吴昌硕《苔石桃花》
而溥心畬、陈少梅作品至今能过千万元的凤毛麟角,更让人寒心的是,民国时期北平画坛领军人物金城的作品价格,超过300万元就显得很吃力了,萧谦中的最高价位也就在90万元左右,他们与海上吴华源、吴待秋、冯超然几位一样,不为人们看重。因此,他们的艺术生涯特别是作品在艺术拍卖场上的表现,很值得当今画家、投资者及收藏者回味和思考。同样,作为有着20多年艺术市场研究史的笔者,也常常扪心自问,究竟民国时期的藏家眼光有问题,还是现在的藏家的眼光有问题?好在吴湖帆生前的一席话让笔者茅塞顿开,他说:“我的画要500年后再作定论。”所以,市场上的潮起潮落都是正常的、暂时的,时间越久,往往能够看得越清楚。人们常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在笔者看来,现在来下定论或许还太早。
所以,广大的投资者和收藏者,在把玩中国书画时不能被暂时的热闹所迷惑,必须学习、熟知中国美术史。因为在中国美术史上,宋元绘画历来享有很高的声誉和无与伦比的地位,许多人甚至将宋元绘画视作中国绘画的最高峰。
记得康有为早年在上海美专演讲时曾说:“周游全球,敢说,世界绘画的高峰在中国,在宋代。”评价之高,由此可见。同样,陈佩秋在论及中国画传统时说:“写意画一统传统的天下,也与其明清以来的惯势发展和人的惰性选择相关。早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我在国立艺专求学时临摹赵幹的《江山初雪图》卷,黄宾虹便认为这是工匠之作,不登大雅之堂。他要我学翁同龢游戏笔墨的山水图,认为是至高无上的画品。再早一点,张大千、谢稚柳去敦煌,当时不少人便认为那是工匠的水墨画,不值得研究、仿效。之后,这种观念就更加根深蒂固了。反对传统的一派且不论,坚持传统的,无论学院中还是社会上,都提倡昌硕、白石。直到六七十年代,在画院中画工整的宋人风格,不少老先生都是包小脚,写意画才是天足,画竹子就该学郑板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