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蓉棣自嗨
倪蓉棣,笔名怪手、怪手不怪,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爱好体育、美术、书法、文学等,涉趣广泛。其创作的现代剪纸(亦称刻纸)作品,形式夸张、怪诞、变异,内容江湖万里,十面埋伏,意味深长,它以“剪纸的形态、版画的效果、漫画的幽默、小说的意味”呈现个性,在剪纸艺术上别开生面,独树一帜。
怪手图说(九十一)
社会是江湖,充满诱饵,中钓者屡闻不鲜。我们发现,中钓者多为那些缺乏个性、脑子单一而爱追风的人。如图中这位老兄,今天他不幸成为中钓者,分析其原因,看看他自己,看看他养的小狗和他背的包包,道理似乎很清楚。故人在江湖,不想当“中钓者”,该先从追求个性开始。
中钓者——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二)
世界上没有两片树叶是相同的,也没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的。独立、有个性,是人之为人而理该坚守的天性。但许多人丢弃了这天性,总将自己的脑子和双脚交给别人,爱跟风,别人怎么活,他们也怎么活,人生留下的只是别人的足迹和背影。图中的张三,他独辟蹊径,本可抢先登上山巅,但他半途而废,转而跟风,又随大流绕起山路。像张三这种人,不能说人生一定很平庸,但绝对不会精彩。
跟风——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三)
文艺家提笔创作,面前永远坐着或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看不见,你却可以触摸到他的肌肤、体温、声音和鼻息,有时候,你可以请他进来,与你的笔一道叙说、行走,甚至让他永远地留在作品中。图中的画家张君,他画仕女,为什么向前伸手,能从黑暗中拉出一位淑女的玉手,奥秘就在这里。
面前有人——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四)
灯给世界带来了光明,但灯也有盲区,往往照不见自己的底下。故灯站得正,站得高,站得亮,不等于站得公,而要站得公,就必须自省,消除“灯下黑”现象。图中的油灯君做得好,他把公正看得比高远、明亮更重要——跳离马背,对着自己的“灯下黑”勇敢放箭,令作奸犯科者无处藏匿,抱头鼠窜,这大得人心。
灯下黑——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五)
如今,江湖大师越来越多,他们总是骑在墙上,遣风调雨,把一部易经玩得阴是阴,阳是阳,左右玄通,脑子正常的人,谁也玩不过他们的屁股和舌头。要让他们走下大师神坛,恐怕只能推倒围墙。但围墙厚重高大,根基牢固,你能推倒吗?
围墙——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六)
人死了,会不会重生?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作家、艺术家们死了,其想像力会永远活着——通往天堂的路,幽暗而深邃,但路旁永远敞开着一扇想像之窗,作家、艺术家们的想像力借以飞抵天堂,会化为一棵星星之树,永远闪亮。
星星之树——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七)
世界上有阴谋,也有阳谋,阳谋比阴谋更难识破和对付。有些事,明摆着是坑,但有人偏往里跳,所有的理由,就是相信太阳底下没有黑暗。图中的老鹰,它们的遭遇,便是例证。故防范阳谋,全面认识光明论或黑暗化很有必要。
阳谋——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八)
人不可玩嘴,玩嘴者言多,言多必失。啄木鸟死在树窟窿里,是吃了嘴的亏。讲个故事吧:俄国沙皇一世登基后,国内发生了一场叛乱。沙皇平定了这场叛乱,同时判处叛乱领袖李列耶夫死刑。可绞刑出现了意外,绳子突然断了,李列耶夫没有死。这被视为上帝的恩宠,通常犯人会得到赦免。李列耶夫确信自己不会断头,于是他嘲讽道:“俄国工业太差劲了,甚至连制造绳索都不会。”沙皇听后大怒,下令再次将李列耶夫送上绞刑台。他说:“在这种情况下,让我们来证明事实正好与之相反吧。”这次,绳子没有断,李列耶夫被绞死了。
玩嘴——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九十九)
世上的帽子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其中一种帽子,看不见,也摸不着,但感觉得到,它奇臭无比,又重如山丘。戴上这种帽子,既丢脸又难受,但有人偏乐意戴,戴上了居然不愿意摘下。像图中的摘帽大会,大家一片欢呼,头发蓬勃飞扬,但张君和李君偏护着帽子,伤心落泪。这是为什么?我的刻刀不敢深入话题,就此打住。
摘帽大会——倪蓉棣刻纸
怪手图说(一百)
保安人员集体荣登“2020—2022年度中国强人榜”,这出乎意料,却合乎情理。但对图中的张君与李君,人们却有异议,在他们的脸上涂上了问号。这是为什么?我不敢瞎回答。我把问题留给大家。
异议——倪蓉棣刻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