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思考的一个新观点和大家分享,中国当代艺术面临的不是走入技术的瓶颈,而是观念思维的认知障碍和不断人为“错位”。中国当代艺术的创作环境现在完全可以实现分流,不一定非得集中在北京地区。北京作为文化高地的象征性和想象地,应该被终结,被分散,而不是成为永远的朝圣地,需要重新解构这里的文化生态圈,才能激活这个无形把文化人捆绑的文化“死城”的能量,成为新的北京文化价值诉求,一种符合文化多元化生存与发展的北京状态。北京需要重构一个文化屌丝们重新奋斗的场,可以重新塑造一个可以实现梦想的空间,一如10年前的北京文化状态和那种天然的吸附力——现在北京文化的上空漂着权利和商业的虚假。至少从艺术层面上,看不到这座城市给予艺术真实的回应,都是个体屌丝行为和大环境在博弈,从而找到可怜的生存面,现在又面临了一种“文化产业”的战略性资源掠夺,国家管理和行政方面力量的介入,艺术家将更加成为边缘和被孤立——从圆明园,到798,到宋庄,一切都是主流话语在叙述,而无法慰籍艺术家个体自我报复行为的实现。艺术“北漂”已经无法解决问题,在文化上已经实现不了什么代表性——北京文化圈没有新生活,只有口号式的意淫,如果没有微博,如果没有陌陌,北京的文化人连心理上的自慰都找不到地方,大家那个憋劲啊,不是什么难言之隐。北京成为集成似的文化公共生活所诱惑,但是没有核心的信息传递,从而每个人都能感受到不断的失落,文化上呼吸困难就像“北京咳”一样,让人困顿无力,更多的是精神深处的迷惘,以及无处安放的激情。因此北京构建的文化形态实际上最终是文化消费,而不是文化多样性的彰显。在这种貌似“伟光正”的开放性平台里,却并符合个人生成,因此需要放弃这个渠道,从而找到真正的“活水”之源,我想这也是所有文化所需要真正思考的问题。比如有一拨人已经提前组成一个“城市失败者”联盟跑到云南那边租院子,寻找自由自在没有竞争的生活方式。而反倒是艺术界仍然迷恋在文化的权力为价值诉求的棋局当中,不甘于撤退,又无法前进,这种个人似的选择,其实也折射了这个时代文化人的处境。由于北京文化的集中制和爆光渠道突显,因此消解了地方性的同等重要性,甚至根本无法让多样性的文化处于平行发展的环境里,这是大一统文化的弊端,都需要被重新看待,梳理现有的文化真实状态,尤其在互联网和移动互联网时代,一切都可以被颠覆性创新,同样文化地理的重新判断和再认识,我想这是文化创新开始的第一步,而且别忘了这才只是刚刚开始。
为什么北京没有文化人真正上升的空间?这是每个人在这样一个焦灼的时刻所需要提问的问题。提问不是为某个文化人所舒展,而是为这个民族整个社会未来的心灵和精神状态所确认现在所在的方位。一个社会的文化无法调剂民族的心理和精神,那么一切都只是在表象里忙活,而不是百度富二代产品宣言的那样“爱乐活”。潘石屹和张欣“爱乐活”了?袁厉害“爱乐活”了?“芙蓉姐姐”“爱乐活”了?赵本山“爱乐活”了?郭德刚“爱乐活”了?“郭美美”“乐活了”?艾婶“爱乐活”了?谁又“爱乐活”了?白领“爱乐活”吗?艺术家“爱乐活”了吗?北京的上空飘着都是毒牛奶、高铁腐败、房姐,二奶,舞霾,实习生被煤气毒死,以及人大会,政协会,因此制度性的腐败,造成了文化上的失焦成为必然——因此文化想创造一种正能量的上升型文化,一定被安全文化“消防员”,诸如春晚,CCTV所消解。一个文化人在著名帝都的成本已经大大透支了一个个体能够在获得文化创造力之前,换句话说,北京给文化的理想几乎贴近现实,很难获得一个做梦的“空间”,北京的文化人必须不断换轨变轨,最后成为其他行业的配套服务,而难以展示这个群体的独特创造力,这也是北京文化人真实的生存现状。成功论和名流轮主导了北京文化人的状态,从而也削弱了一个群体的活力和能量。在仿佛的动作和持续性中,5年为一代的文化人最后都被自己的理想和梦想杀死,或成为老实人渐渐消停,或改弦易张。很多人都只是文化蚁族的一员,只在更加边缘的处境中混着成为难以靠谱的“屌丝”,但很快就会发现他们的青春已经挥霍了,挥霍在北京每个难熬的夜晚,以及缺暖气的冬天,于是有人撤退,有人去西藏,有人去了终南山——没有越老越吃香的文化土壤,只有“出名趁早”的粗糙生产模式。我们一直试图在找谁是这座城市的那些悲伤的人哪,可是望眼过去谁又不悲伤呢?
文化理想的年代已经完全褪色,只有“中国好声音”似的成名论英雄。艺术界熬出了一批方力钧们,却没有熬出一种可持续性的精神效应,当年残酷的社会环境没有杀死他们,反倒一沾上资本,艺术界成为了一个文化意义上“失败”的先行者。当年大家都有理想奔向北京,但是一夜之间北京作为一个艺术集聚区已经不再是怀有理想主义的艺术屌丝圆梦。失败的概率要远远大于成功。关键是北京已经成为一个沦落为消费的文化概念,而不是“接地气”的文化创造生成场——此外,互联网同样可以让每个虚拟的地方成为新文化趋势落地的乐土。我们发现10年前北京之艺术爱好者的意义,而现在就是一个悲催的开始。你需要抱上层建筑的大腿你才可能出人头地,你可能需要制造“艳照们”才能成为注意力经济的缘起,你可能需要成为体制的衍生品才能求得发展的路径,因此,这些年,从电影、音乐、体育到文化都没有什么好作品和人才凸显出来,一再说明文化体制的问题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但是仍然在意识形态里不断的偏移和摇摆——好像害怕失去什么,实际上又得不到什么,更多的是失去,这很大一部分就是文化上的偏移,而绝对不是官方宣传的复兴,以及62%等全世界人民都知道的数字游戏……总之,它不在是一个艺术奋斗者的冒险乐园,而是一个真实而难以的杀手。北京越来越变得可以复制,越来越具有真正的文化内核驱动力,有的只是宏大的建筑体,就像国家大剧院,就像故宫,有的是僵硬的文化呈现,而不是激发创造力和想象力的精神教育之地。文化不断在偏离真实,真心,偏离人性,也成了忽悠的大本营,现在借着文化创意东风,各路“挂羊头卖狗肉”的妖魔鬼怪们开始了新一轮的拦截,扭曲,加剧了中国人文化上空的污染。可怕的是我们不是造就一个步行街,一个文化广场,一个休闲公园,一个博物馆就能改善人们的文化状况,改变在于整个文化机制的改革和创新。宋庄就是一个典型,一个新兴的文化集聚区,如此众多的文化聚合在这里,却过着一种不可想象的生活,没有人对接艺术家个体的建设,一切文化人都只能靠自己的艰难努力在这个神奇的土地上工作着,而得不到任何官方的说法和一个本可以更好的方式,让这座城市多一些这样的文化呼吸口子,而一切又那么遥不可及。这真是一个像李承鹏新书《世界人民都知道》签售那样需要带口罩生活的社会;这真是一个被阉割得只有抄袭者韩寒才有表达看法的社会;真是一个拍卖作做假已经到离奇的地步却没有法律监管力量介入的社会。
至少在关系和资源链上就足够把艺术屌丝的梦想和才华给“秒杀”——北京已经不太可能成为10年前的那种文化创业者乐园的状态,而是一场利益实现的载体。从梦想与价值的诞生地蜕变为一个权力寄生的工具载体,这块曾经耀眼的屌丝文化天空,现在成了文化精神者心头的重重难以排遣的雾霾。北京到处都是硬体的建筑,到处都是硬体的关系,而文化是湿的关系,能够滋润人心的那种元素,已经不太可能被深度挖掘出来,因此有了《云图》电影两个温情男人的床上镜头被删剪,删剪的不是多少分钟的问题,而是关于人性的东西,这个社会都要剪掉,那么留给文化探讨的空间又在哪里?为什么这么多大学教授、学者无法发出独立的声音,就是因为到处都在“删帖”、“剪辑”,剪辑成为了中国人意识生活的常态,那么文化的多样性和异见又在哪里?又如何谈文化的融合,如果调剂和滋润民心。微博上波涛汹涌的民意,足以说明了一切问题,而天平的另一端高高在上的很多官员却在包着诸多情妇,睡着众多明星。
文化上根本没有上行通道,所以更多文化人在自慰,而被不断消解社会对抗性的当代艺术,更是成为全面创意产业化的“软装”。一次文化层面的解救活动,成为了最后的,炮制了最大的广告台词——文化复兴,人心已死,只有等待灵魂附体了吧。如果说过去的北京是文化草根的广袤舞台,而现在只是名利场的“秀场”。北京关于文化的真实与生存状态,已经完全无法传递出来,也如前文所分析的不再是“爱乐活”“的地方,而是一个精神的搅拌机,但是扬起的不是精神,而是彻底物质的拥抱。在中国这样矛盾四处的现实大环境下,不应该只是北京成为当代艺术价值实现的主战场,而是更多的地方可以成为当代艺术裂变的发生地。我们把艺术的平衡点全部解脱在北京的观念,我觉得20年前没问题,10年前也没问题,但是就有问题了。这么多艺术家在这种无望的区域里寻找温暖的安慰,不如在其他地方开拓新的战场,用自己的方式证明艺术不是集中营,而是关键在于艺术个体的行为。在这样极端现实的社会,越是集中的东西,越值得人们重新反思,艺术界更需要这样。比如,艺术区集中,展览模式集中,艺博会集中,研讨会集中,资本操作集中,画廊机构集中,一切等于在消解,而不是在共同建设,我想这样的模式,应该重新思考这样的艺术创作和市场的背景与前提。让每个人能够忠实于内心,而不是颠覆内心成为一个善恶不分,甚至放大恶的一面,这是文化所需要回应和回归的问题。
我的观点是,面临一个极度现实和追求金钱至上,而不是安康的家庭生活的社会,批评就是改善人与人关系和社会的正能量。文化自身的贬值,是从疯狂开发和索取开始的,而不是真正的用文化来滋润社会现实所需要调剂的环境和方向。北京依然需要各种“物质场”,比如属于全国老百姓的王府井大街,属于小资的后海和三里屯,属于富人阶层的京城四大俱乐部,而不是“精神调剂场”,免票预约的中国美术馆和中国博物馆更符合谈情说爱,而798人们也宁愿视为时尚旅游光观地,远在郊区农村的宋庄更是更多人精神上“格格不入”的陌生地理。中央美院美术馆成不了望京的地标,反倒是那个恶俗无比的熊猫雕塑成为了望京的代名词,看来同在望京的中央美院关于艺术社会化的教育实在是失败的。我们的艺术教育是拿来看的,而不是拿来运用的,这也是今天造成我们现实与精神之间的脱节,中国就是这样一个“脱节”场存在,让国人处在断裂面,分割了一切关联,以致国人现在如此热衷谈钱,因为只有抓住这个主线,似乎才能找到社会的安全,而忘记这个社会的责任、真实以及人与人所处的环境需要持续的改善、修复,而这些正是文化艺术所能承担的,可是整个社会都在抹去这样一个“空间”。因此北京有的是文化的噪音,而不是文化真实存在感的揭示。我们需要一种政治安全,经济高度增长,而文化诉求长期稀缺,甚至文化衍生为关系博弈,而不是平行的建设。我非常害怕现在这些大企业家们关于文化的,比如王健林、许家印之于全国的布局。商人们哪,不是我们的亲人哪?!可是也不能像土匪,所到之处寸土不生,文化所需要的系统和生态,那些至关重要的“微生物”都需要时间培育,而不是盖楼那样,可以掐算时间——一切给自己校正、调整的机会都没有,而大家都还在奔死的路上,而不是求生的路上。
文化消费替代了一切多元化的自由生长,文化要被做成商业模式和产业,才能存在于这个现实的社会,一切就此被扭曲价值属性和形状。一部《泰囧》成就了每个人的文化消费报复心态。此外,诸如,张艺谋以导演奥运会为牛B,冯小刚以导演1942为牛B,成龙以错乱的爱国论为牛B,范曾以天价为牛B,朗朗以少年成名为牛B,龚琳娜以金箍棒为牛B,蔡国强以宏大的放烟花为牛B……真是泡沫啊,被树起来的泡沫文化英雄们,却又如何代表这个时代文化真实的需求。而在文化的其他立面上,我们看到了是种种矛盾,种种走投无路似的纠结,。而放眼艺术界,北京已经从当代艺术的中心转化为焦灼面,但很多人无法善罢甘休,总想在这样一个文化失衡的平台上,继续证明自己,其实证明的只是。在更多的机会面前,每个个体不过是跑龙套的,剩下的只是影子,艺术成了最不重要的一种工具或赤裸裸的商业符号,而不是文化的状态,以及个体为理想守候的坚持,再坚持。
这是所有人精神上都茫然的时代。在无法听从自己内心真实声音的卑微生存感,离开北京还是留守北京,都成不了浮云,却是每个人具体的困惑,一种总时不时会被撩拨起来的情绪。逃离你的肉身可以逃离“北上广”,但是你的精神能够逃离吗?这是你需要选择的,只是都被隐匿了。问题是,你明天还要从床上爬起来,不知道奋斗了几个月,还能买得起一平米的地方,还是保留些许安心的自由珍贵?你真无法选择。因此,你当然无法有闲情背诵唐诗宋诗,你当然需要成功学激励,需要新东方的外英培训,需要星座分析,需要释永信和李一、需要微博上的舆论,需要虚拟的社交,需要在淘宝上找到你的虚假民主和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