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落在厦门华新路上的那些知名的不知名的、盛放的或正在酝酿的每一间老别墅,在你路过以前就有很多故事了。而华新路17号这间名叫“纯真博物馆”的一层别墅,其实是一间“红酒馆”。
为什么用土耳其作家奥罕-帕慕克的小说来命名?杨函憬说:“博物馆的作用是收集收藏,然后无私地分享。这幢老别墅和他的主人,就像《纯真博物馆》里的凯末尔先生一样,把一切有回忆的美好物件都收集起来了,这里任何一件东西都有一个故事。你很难再找到一间,保留如此完整与悠长故事的别墅了。”
别墅的主人是一位印尼爱国华侨,曾在周恩来总理赴万隆会议时组织当地华人华侨共同保护总理的安全。听起来像电影《十月围城》的近代版,当然,结局温馨很多。
在租下这栋别墅时,主人把房子里关于家庭生活的所有物件——大至家具电器,小至不舍得丢弃的针线纽扣,甚至是最私密的信件都完整交到了杨函憬的手里。从那张50年前华新路的黑白照片中你可以看到,整个华新路都还是当年的样子,只是小树已经长高。还有林林总总的教科书、语录、文集,泛黄的学习笔记,黑白的英文时尚杂志等等。时间过去,它们都还在纯真博物馆里。它们存在的姿态也是最原始纯真的样子,你打开某个实木柜子的抽屉,拿起一件,可能就舍不得放下了。
之所以将纯真博物馆作为红酒馆经营,杨函憬的理由很简单:“葡萄酒是这个世界上,又一个有故事,美好的、值得你去珍藏的东西”。纯真博物馆除了收罗百余种南北纬30度-50度知名产区的新旧世界葡萄酒,更把“故事”作为和风土、阳光、年份同样重要的选酒标准。“在这里,你可以喝到的红酒一定是最有故事的一款。当那个故事里所包含的味道与感情感动了你,这瓶酒对你而言,才有了意义与记忆。这种味道会很深很久,绝不是价格可以交换的。”可能是关于这瓶酒的故事,也可能是庄园的故事,向店员探问,就会有最好的答案。
目前作为营业用途的是一楼及整个半开放式的院子。五个房间分别以《纯真博物馆》书中的章节来命名:“凯末尔先生您很久没来了”这样亲切而生活的问候在你一进门就会看到;有着四扇美丽花窗的房间说,“我的整个人生和你的连在了一起”;最小的一间,被打造成了“柠檬电影公司”,只容两人亲切交谈,旁边陈列着整柜的老照片,那是一个家族与厦门历史、华侨历史的黑白记录;而在那间名叫“去往另一个世界的旅程”的房间里陈列重量级的庄园酒品,细碎的石子铺了一地,一脚踩下,就仿佛走进葡萄酒庄园的小径;还有一个房间,则将令你“无法起身告辞”。随着一楼回廊旁的旋转楼梯上到小露台,你还可以一窥华新路的“侧脸”。
而你绝对不能忽略的是,纯真博物馆也是一个“植”物馆:澄黄鲜嫩的枇杷和听起来名字很飘渺的莲雾,被放大一百倍后,成院子里的装置品;木芙蓉、金线莲、紫衣地丁……你听过但没见过,见过但叫不出名的植物,在纯真博物馆的院子里大量存在。听号称“植物学家”的杨函憬念来,不下数十种。而且四季都有开花结果,院子一点都不停歇。这些植物也是别墅主人留下来的,至于它们是如何来到这个院子,生活了多久,就是另一则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