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学提供资源也造成局限
与艺术家主动“招惹”哲学相比,社会学和当代艺术似乎有一种和谐关系。但是,蒋安平表示,无论是艺术创作或理论,中国当代艺术一直游离在社会学的浅层层面上,严重禁锢了对生命与艺术的深层理解与传达,同时因为缺乏深层的人文精神支撑而执着于艺术的对抗,禁锢了自身灵性的发展。
确实,谈到当代艺术,总是绕不过一些标签—选取与意识形态有关的符号。梁克刚认为,中国当代艺术的这些样式,与其生存处境有关,“中国当代艺术一直处在非正常的状态,在表现上总是有个针对性,这给了当代艺术创作的资源和目标,但也成为其局限性”。另一个原因则是受到西方的影响,“上世纪90年代初,西方一些批评家、策展人、收藏家及艺术经纪人来到中国、选择中国当代艺术时,是按他们的趣味、对中国的想象来选择的,这种不全面的选择给部分艺术家带来了机会和成功,这类作品因此流行起来,反过来这个潮流也影响着国内艺术家。”这种社会学的介入给当代艺术带来机遇,但也带来了困境,“不是彻底个人的作品,而形成集体化的、共性的东西”。
王华祥也认为,社会学这样的风气,已经阻碍了当代艺术发展30多年之久。“西方的艺术有一条艺术本体的发展线索,而中国现代艺术和当代艺术的概念都是外来的,没有经过体系化地引进。而且中国艺术比较重实用主义,就容易变成社会学。中国艺术家搁置了自上世纪30年代以来本已跟世界同步的语言,到了上世纪80年代、90年代,变成你只要具有叛逆性,就被看成是一种先锋的、当代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