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组画(十二)》纸本设色48×43cm1984年
赴西藏
效仿高更去别处寻找艺术
李津曾在不同的场合说过西藏对其艺术的巨大影响,当记者再次提及这个地名时,他脱口而出,“不去西藏就不会有今天的李津”。
1983年毕业留校后,李津申请援藏。当时迫切赴藏的原因有两个,“一方面是当时特别崇拜高更,而他远离艺术中心巴黎去遥远的塔希提岛寻求艺术的经历,特别感染我;另一方面是我的艺术也陷入了困境,那种按照统一教学大纲的模式,让我觉得很压抑”。
1984年,李津如愿成行,在西藏大学艺术系讲学一年。到了那儿后,他发现“那种完全不同的风情,不做形式上的探索,直接描绘都会很感人”。
到了西藏之后,李津有一种释放的感觉,“完全被打开了,在那儿画画没人会提醒你要注意笔墨、注意皴擦点染,我放弃了很多学院里所谓的传承,只是把毛笔和墨当成是我更熟悉的一种材料,更多的是考虑自己感知到的世界,更见我本性的东西”。
一年后,李津带回了很多表现性的作品,他用这批画进入了85新潮美术这个局。“现在看当时的作品感觉很强烈,压缩好多语言,很单纯”。
创作
私欲能入画吗我的意义就在这儿
李津按照严格的学院体系走下来,不过,最后他却走上了一条“颠覆传统”的路子。将曾经不能入画的那些个人私欲,如各种热气腾腾的肉类、没什么美感的人体毫无掩饰地铺陈在宣纸上。而直接刺激他步入“活色生香”世界的则是繁华都市中的市井生活。
从西藏回来后,他跑到了南京,周遭环境的变化再一次改变了李津的创作,他不再画藏北的牦牛,而是改画江南淑女。到了上世纪90年代中期,李津回到了北京,过上了胡同生活,正是胡同生活的世俗性,让李津感到了生机勃勃。
回忆绘画上的转变,李津说,他当时给人的感觉是从主流绘画变成了小情、小趣、小我,把自己一些基本的私欲当成是一种创作的主题来张扬,“就好像是炫耀你吃的那顿饭吃得怎样一样,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能拿出来说吗?我的意义就在这儿”。
在今天看来,这种描绘个人基本欲望的绘画已经有些常见了,但在那个年代是禁忌,自古以来没人这么玩,“这种玩法相当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