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导读:

   李德哲李人毅刘永贵黄维耿安顺李志向何家英刘文选王超王乘曾迎春杨之光林之源关山月

人民美术网 > 综合 > 我们究竟要在美术馆里看到什么(图)

我们究竟要在美术馆里看到什么(图)

2016-03-10 08:42 文章来源:金羊网-新快报    分享到微信
扫描二维码转发分享


阿尔弗雷德·沃特豪斯设计的自然史博物馆, 饰面石工的风格与“自然”的主题相对应,但这只是一种表层意义的对应,建筑空间和自然世界之间并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对一个来到陌生城市的访客而言,美术馆首先是一个显赫的地点,它占据着大多数西方城市的中心地位。而对大多数走进美术馆的人们而言,他们只是不停地走过某些作品,最终将它们统统遗忘。在“艺术圈”的忙碌人群中是看不到美术馆之外的世界的,因为他们的眼光免不了还是种孤芳自赏,套用那句大俗话,他们“不在美术馆,就在通往美术馆的路上”。

美术馆在哪儿?我们究竟要在美术馆里看到什么?至少对于大多数非专业的观众而言,他们来到美术馆其实是看人,而不是看作品。尤其是在当代中国,美术馆已经成了一种混杂的主题公园样式,或者,套用德斯蒙德·莫里斯(Desmond Morris)评论纽约的话说,在此,美术馆是一个圈养着人类的动物园。

由“瓶子”看到的是“艺术”和“自然”

美国诗人华莱士·史蒂文森写过一首诗,叫作《瓶子的轶事》——这首诗闻名遐迩,可那只未露面的瓶子到底什么样的?本没多少人在意,一位较真儿的建筑师偏偏上网把它找出来:据他说,这神秘的瓶子原来出身并不高贵,是一种加拿大出产的“一统牌”(Dominion)果汁的“特种宽口罐”,就像可以回收的汽水瓶子那般俯拾可得。诗人把这只瓶子置于田纳西的山巅,因此:“它使凌乱的荒野 / 围着山峰排列 / 于是荒野向坛子涌起 / 甸甸在四周,再不荒莽……”

这只普普通通的,只是因为放在荒野之中才有幸入了文学史的瓶子“是灰色的,未施彩妆”,它“无法产生鸟或树丛”因而“不像田纳西别的东西”。这首听起来似乎有点“梨花体”意味的诗,也许只是描述了一个平凡的、无厘头的事件,但是理论家们却连篇累牍地讨论它,时髦之中也现出一线玄机——熟悉西方文学的人或许会联想到另一位著名诗人济慈的《希腊古瓶颂》。古瓶,也翻译成古瓮,是希腊人生活中的常见器皿,既用来倒酒,也用来盛骨灰,并有“红像瓶”“黑像瓶”的种种讲究:在济慈的诗中,它是什么样没有太多疑问,这是一只艺术史上赫赫有名的瓶子,它使人回忆起西万文明发轫的黄金时节。

比较这两首诗,比较希腊的古瓶和“一统牌”果汁罐,我们从中看到的是“艺术”和“自然”关系里两个关键的方面,乃至于某种浓缩的建筑史。

其一,我们看出今日“大写”的艺术注定是种人工构筑物, 即使源于自然,却和自然自此分离——那些描绘美丽风景的风景画,固不能真的等同于人地造物,更可以说道的还是这些貌似自然的“瓶子”,它们构成自身的原料原来与自然相契无间——古瓶是陶土捏制的,但是一旦烧制成形之后就和后者泾渭分明,不知有多少年才可以打回原形(中国的漂亮瓷器史不用说了),它们和自然环境的关系也当如此,但凡成了博物馆文化的一种,就不适合放在鄙俗的乡野之中。


首页上一页12下一页尾页
免责声明:人民美术网(www.peopleart.tv)除非特别注明,本站所转载的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微信公众号等公开渠道,不代表本站观点。转载的所有稿件的版权归原作者或机构所有,如事关不当,请联系删除。


人民收藏

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