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的卷、册行书固然使我所钟情,其对联佳制到底不是坊间虚传的,或行或楷或篆或隶,宜新宜旧宜今宜古,绝非一般俗格。所书联语隽雅,又款跋了心得,旧笺、陈纸、老墨,则增多一番烟云变幻,清赏品玩间,仿佛旧时岁月,令人眷恋。
我必须承认对刘一闻先生书法作品的评鉴识读是极有难度的,具眼者当毋局限于从章法、结构、用笔等常法来作论定。他的书法取径极高,格越高,其法越简,他的简单之调本质上即是复杂的极致。因此其作品蕴含之深意、新意,缺乏现成的高精准度的语言去完整诠释与深度定位。我见过他友朋间欢娱雅聚时的小篆即兴之作,传统的很活泼、典雅的很俏皮。他赠我的一对只一掌宽的极文气的联子,又是一种可以完全忽视技法的品读,“能婴儿乎?”真是太好不过的感觉。我想这些作品绝对不是个例,但也不是我们在展厅所能寻常见的到的,一闻先生的书法是站的很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