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禹焕,《照应》,画布岩彩,218×291cm,1998 年。
虽然在物派的作品中可以不同程度地看到极少主义和意大利贫穷主义的影子,但从根本上说,物派的作品后面依然潜在着日本独特的时空观,是日本人的体验与感觉之源与传统价值观的结合。李禹焕曾对笔者谈到他的系列作品《照应》,他指出画面表现的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空白,而是要产生一种活力,或称之为互动,这是由画与不画之间的关系所决定的,空白是由画的部分来建立一种整体关系并由此产生更大的空间。李禹焕举例说:“比如说敲钟这个行为,随着钟声的传播,由钟这一看得见的实体和看不见的声波组成的整体关系,就是我所说的空白”。这与俳句《古池》的意境如出一辙,从这个角度将更有助于理解物派的作品内涵。由此可见,尽管物派不是一场复古运动,但日本式的时空观和方法论依然隐形显现,这也正是物派能够在国际上引发广泛关注的根本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