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伦敦中国艺术国际展览会出品图说》书画卷之封面
30年代的学术研究仍处于起步阶段,瑞典学者喜仁龙(Osvald Sirén,1879—1966)在1931年出版了《斯德哥尔摩艺术博物馆所藏的中国、日本的雕塑与绘画》(Chinese and Japanese Sculptures and Paintings in the National Museum, Stockholm)图录。喜仁龙在图录中特别讨论了中国画的特质,尤其是提出了作为西方人对中国画的困惑之所在,仍然是书法和因此而生的笔法。他在《我们对中国艺术的态度》(A Word Concerning Our Attitude towards Chinese Art)一文中提到,西方人很难感受到书法的重要和美,而书法正是中国画生长的丰富土壤。中国画因不像西方画那样具有色彩和线条(此处可能指的是物形的轮廓),显得表现而抽象。在另一篇《中国画》(The Paintings)中,他指出西方有一种共识,明清绘画不具有真正的艺术史意义,因为它们只是前辈的“蹩脚的模仿者”(epigone)。这些问题虽然没有获得解决,但对西方学界过于日本化的鉴赏眼光可谓是一种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