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石老人说过:不似,欺世;太似,媚俗。卢思立大师的作品,就在这样的反传统的题材创作方式,将神佛、古圣先贤从传统尊严肃穆的神坛上解放下来,彰显出“似与不似”的艺术魅力。更为当代的造型形成卢思立大师创作的“自我标出”的符号,同时也形成了作品的反纪念碑性。对比他的几个国大师、省大师弟子对于同样一个传统佛像、关公、钟馗等题材的处理,就能看出卢大师在所有的偶像和固定化的造像前,都要进行独创性创新的创作思维特点。
2作品形成的是戏剧矛盾冲突的张力而非消解
第二个方面,卢思立大师在“相木”阶段,即在观察木材原始情况,进行深度构思和进行草图的阶段,卢思立大师是以中国传统的“天人合一”的思维模式,以顺应自然为主。在顺应自然的时候,以“妙手偶得”去读取木材中的“文章天成”。木料的自然本身的结构与作者创作作品形式结构产生了一种对意象的同构关系。木料自然的形态与纹理被艺术家的创作主观地突出出来,作品的主观意愿以隐晦或者明显形式表现。
在这样的东方思维下,这样的同构关系,在具体的作品造型、线条语言中,又是以更为独特的造型和线条张力的形式出现。一方面是造型的独特性,形成的观赏者心理期待落差的张力。观赏者原以为一幅关公是恢弘大气的古典造型时,在卢思立大师的刀笔下,却具有了异元的独特风格,观赏者在完成一个整体独特性共鸣的同时,会仔细鉴赏艺术家的巧妙的构思和张弛有度的思想表达。
第二方面,作品本身的点线面蕴含着艺术家自身的思考和布局,卢思立大师的作品,在传统圆雕、浮雕、线雕等各种工艺技术基础上,或写意、或工笔,但同时,又根据木材的特点,形成了更为当代的块面、明暗和虚实空间的对比,这样形成作品语言、结构和线条的张力。
如卢思立大师以南美一外国年长女性为主题的作品《寿》,A字型的木块主体变成了这位年长女性长长的头发,顶部用浮雕技术雕刻了这位年长女性的脸部,身体躯干并没有雕刻,这样的作品,以长发与长寿对应,以两边长发支撑起作品的主体框架,明暗和虚实的对比在头发前后展现出来,这样的作品,形成了一种非常具有趣味的结构和线条张力。
卢思立的许多作品都具有这样的风格。如凸出一个老和尚双手合十的《我佛慈悲》,脸是埋藏在手指手掌后的,老和尚的谦恭在整个作品形体和聊聊几刀的脸部表情中展露无遗。他的《我的惠东小姨》、《羞》等作品,也同样具有这样的作品语言、结构和线条的张力,让观赏者回味无穷。总的来说,艺术的张力是使得艺术作品在松弛之间维持着良好的矛盾冲突与感染力的一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