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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时期的文房器用:仲将墨与韦诞笔(组图)

2019-08-07 14:24 文章来源:澎湃新闻  作者:余丽芳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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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白马作笔,长21.9 厘米、径0.6厘米、笔头0.6 厘米,甘肃省博物馆藏

三国两晋南北朝,造纸业的发展以及书写载体的改变,对毛笔影响较大。东晋末年,桓玄把持朝政,废晋安帝,并下令以纸代简,竹简慢慢退出书写舞台,毛笔的制作工艺相应作了调整和改善,以适应新的书写材料。此间一些书法家参与制笔,并有专著,如韦诞《笔方》与王羲之《笔经》先后问世。三国魏韦诞所书《笔方》,初见于北魏贾思勰所著《齐民要术》一书。韦诞字仲将,魏京兆人,书法家,擅各种书体,亦善制笔墨,所制之笔,人称“韦诞笔”,所制之墨人称“仲将之墨”。《笔方》一卷详细介绍了韦诞的制笔方法:

先次以铁梳梳理兔毫及羊青毛,去其秽毛,盖使不髯。茹讫,各别之。皆用梳掌痛拍整齐毫锋端,本各作扁,极令均调平好,用衣羊青毛,缩羊青毛去兔毫头下二分许。然后合扁,卷令极圆。讫,痛颉之。以所整羊毛中截,用衣中心,名曰“毛柱”,或曰“墨池”“承墨”。复用毫青衣羊青毛外,如作柱法,使中心齐,亦使平均。痛颉,内管中,宁随毛长者使深,宁小不大,笔之大要也。

《笔经》(宋苏易简《文房四谱》卷一)传为王羲之所作,对制笔所用毛及制作过程描述更为详尽:

诸郡献兔毫,出鸿都门,惟有赵国毫中用……凡作笔须用秋兔。秋兔者,仲秋取毫也。所以然者,孟秋去夏近,则其毫焦而嫩;季秋去冬近,则其毫脆而秃;惟八月寒暑调和,毫乃中用。其夹脊上有两行毛,此毫尤佳;胁际扶疏,乃其次耳。采毫竟,以纸裹石灰汁,微火上煮令薄沸,所以去其腻也。先用人发抄数十茎,杂青羊毛并兔毳(凡兔毛长而劲者曰毫,短而弱者曰毳),惟令齐平。以麻纸裹柱根令治(用以麻纸者,欲其体实,得水不胀)。次取上毫薄布柱上,令柱不见,然后安之。惟须精择,去倒毛,毛杪合锋令长九分,管修二握,须圆正方可。后世人或为削管,或笔轻重不同,所以笔多偏握者,以一边偏重故也,自不留心加意,无以详其至。此笔成后,蒸之令熟三斗米饭,须以绳穿管悬之水器上一宿,然后可用。……昔人或以琉璃象牙为笔管,丽饰则有之,然笔须轻便,重则踬矣。近有人以绿沈漆管及镂管见遗,录之多年,斯亦可爱玩,讵必金宝雕琢,然后为贵也。余尝自为笔甚可用,谢安石、庾稚恭每就我求之,靳而不与。

《笔经》和《笔方》记述了两种不尽相同的制笔方式,是书法家对制笔经验的总结,说明当时的制笔技术已经相当成熟。《笔方》还记载当时“金宝雕琢,然后为贵”的风气。

魏晋南北朝时期上层贵族和士人注重仪容,追求精致华美,奢靡成风。从汉时就普遍存在的簪笔现象,在魏晋时期演化成一种象征或者礼仪。此时簪笔发展为簪白笔,即不用来书写的笔,笔头干净为白色,原来便于书写的实用功能转变为礼仪象征。“白笔,古珥笔,示君子有文武之备焉”(《钦定四库全书》五代马缟《中华古今注》卷上),“三台五省二品文官簪之,王公侯伯子男卿尹及武官不簪,加内侍位者乃簪之”(《晋书·舆服志》),因此一方面魏晋人在对毛笔的制作上追求书写效果,注重笔毛的拣选和制作,改进了笔头;另一方面出于对自己地位的展示,在笔管制作上极尽其奢。制作笔管的材料据史书记载就有精选的木、竹、玉、铁、琉璃、象牙、犀角等,再有镂刻、嵌宝、错金或饰金等工艺,应相当精美华贵,惜目前尚无出土实物可见。西晋傅玄有《笔赋》云:“简修毫之器兔,选珍皮之上翰。濯之以清水,芬之以幽兰。嘉竹翠色,彤管含丹。于是班匠竭巧,名工逞术;缠以素枲,纳以玄漆;丰约得中,不文不质。尔乃染芳松之淳烟,写文象于素纨。动应手而从心,焕光流而星布。”西晋成公绥的《弃故笔赋》说“采秋兔之颖芒,加胶漆之绸缪,结三束而五重,建犀角之圆管,属象齿于纤锋”,当是写照。

责任编辑: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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