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松
达利早已为中国观众所熟知。今年是达利辞世30周年。
在人们的印象里,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达利总是和他画中快要“融化”的软钟联系在一起。他用绘画来表达弗洛伊德所揭示的梦境和幻觉,在疯狂、怪诞的非理性表象下掩藏着他理性的智慧。而在本文作者看来,达利独特的绘画与西班牙的人文地理密不可分,常常出现在他画中的梦幻海景来自于他儿时家乡的记忆。对故土的思想回溯和情感投射,让他真正形成了自己成熟的风格样貌。“画家遇到最幸运的两件事:首先是西班牙人;第二,叫达利。这两件事都被我碰上了。”达利曾这样说道。
在今天,在中国,萨尔瓦多·达利早已不是陌生而神秘的名字。他那怪诞的形象以及梦境般的画面也已不再令人讶异。无容置疑,他卓然已是二十世纪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艺术潮流里最伟大的景观之一。
1989年,这个天才艺术家走完他惊世骇俗的一生。而此时中国的改革开放甫始,美术界八五新潮余波未息。面对袭入的西方现当代艺术思潮,大多数的社会公众尚处于美术启蒙阶段,生涩、突兀、疑惧、茫然之感杂糅并存;与此同时,一种渴望、兴奋、好奇、惊喜的求知欲在许多美术爱好者的心中蓬勃生长。信息传播尚不迅捷的当年人们或然发问:谁是达利?
萨尔瓦多·达利
二十多年后,这个已经为开放之后的中国公众所逐渐了解的艺术天才,尤其是越来越多的中国旅行者在世界各地的美术馆看见的那个吹胡子瞪眼的达利,依旧还是熟悉又陌生的意象。达利的画有着太多的梦境,也是最庞杂的“故事性”所在。他承认自己的《记忆的永恒》这幅画中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梦境与幻觉”,是自己不加选择的。只有梦境才是真实的。这个狂热的西班牙人笃信弗洛伊德的学说。达利完成他的《西班牙》之后在伦敦拜见了弗洛伊德,弗洛伊德说,“我从没看见过这样完美的西班牙人的典型,他多狂热啊”,达利将这段话放在了自传文字开始之前。而达利自己说,“我同人类的唯一区别,在于我是疯子;我与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没疯”。达利疯狂、怪诞的非理性的表象下掩藏的是理性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