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情况一定会是这样。因为不然,就意味着酷儿艺术家或者有色人种艺术家对他们的作品承担的个体责任,在某种程度上比异性恋白人艺术家更少。这显然是偏颇或种族主义的。唯一的办法是把后者也主要看作其文化环境的产物,这正是艺术界拒绝做的。)
事实上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许多人反对这种状况,却也没有动摇它的真实性。这其实只表明克服这个习惯有多困难。因为工业革命以来的绝大多数艺术品还保持原样:它们只有在与某个独特的个体灵魂的关联中,才被认为有意义。一个并不围绕有名有姓的个体的创造性设想组织起来的艺术界,根本就不是“艺术界”。
那么,为什么工业范畴和工业时代的思维模式的力量挥之不去呢?在我们看来,根本原因在于我们无法摆脱“生产”的概念。
我们似乎依然执迷于这样一种观念,即工作必然是制造东西的活动,而且最好是经历一个神秘且至少有些不快的过程。比如,为什么向来聪明的人经常坚持认为,富裕的国家已经不存在“工人阶级”了,只因为受雇于工厂的人没那么多了?——就好像为他们开出租车、安装电缆、生病时给他们倒便盆的人都是机器人或者受过训练的猴子。为什么我们一开始会把工作和“生产”联系起来,而不是和照料、维护、移动物品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