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前的自画像》,拉维妮娅·封塔纳
拉维尼娅的作品显然是出色的,她的生活也非常充实。她有11个孩子,其中只有三个活得比他长。值得庆幸的是,她的丈夫,同为画家的吉安·保罗·扎皮(Gian Paolo Zappi)自愿扮演一名家庭主夫的角色,这在当时非常超前。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帮着抚养孩子,并在画室里辅助妻子工作。拉维尼娅曾颇为傲慢地声称,她不让丈夫帮她画,只许他把窗帘拉上调节光线。
拉维尼娅生于1552年,只比索弗尼斯巴晚了大约二十年,但她似乎来自一个截然不同的时代。比起博物学家式的古典主义风格,她的画更多展现出风格主义,比起刻画个人,她对于描绘富贵的服装更为感兴趣。
《鲁伊尼家族的一位妇人》(A Lady of the Ruini Family,1592)是拉维尼娅的典型作品,绘画描绘了一位红褐色头发的贵妇一边温柔地微笑着,一边抚摸着她的哈巴狗。她不是唯一一个戴珠宝的人。以侧面出现在画中的小狗后腿搁在桌子上,也戴了一只耳环——由三块明晃晃的石头组成的圆环。这种珍贵材料的剩余令人瞠目结舌。
无论如何,让被遗忘的女性画家重新走入人们的视野仍然是一项令人钦佩和必不可少的努力,我们应该称赞普拉多博物馆在此次展览中揭开了这么多16世纪的历史。我们无疑希望看到几个世纪以来女性艺术家作品的兴衰,尽管相比于审美刺激,最近的一些发现更多地提供的是社会历史意义。
并非每个艺术家都会成为索弗尼斯巴那样果敢、耀眼而独一无二的人物。大多数女性艺术家更像拉维尼娅,她们有能力,但不够革命,她们紧跟自己所处的时代,在今天看来则有些落伍。即便如此,我们仍想了解他们。艺术史留下了数不尽的二流男性艺术家的故事,而女性值得同样的尊敬。比起16世纪的人们,我们应该在保护她们的作品和故事上做得更好。
展览从2019年10月22日持续至2020年2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