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雷,蓄灰 Man Ray, Dust Breeding, 1920
曼·雷,蓄灰 Man Ray, Dust Breeding, 1920
把”筛子“凸起的金属边缘做好之后,杜尚将“大玻璃”平放在工作室的地面,锁上门离开,一个月之后,他回来将”筛子“内的尘埃固定,随后再次离开。如此循环往复,一直到第七个月。七个“筛子”渐渐被尘埃填满,颜色从淡到浓,标示出时间的差异。这一过程被曼?雷记录下来,成为了著名的摄影作品《积蓄尘埃》(Dust Breeding)。
于杜尚而言,浮尘归纳了曾经发生的与正在发生的一切,是时间与事物最终的形态,就像他在工作室悬挂的警示牌所说:”蓄灰:值得尊重“ (Dust breeding: to be re-spected)。 同样的,黄渊青试图在画面中积蓄个体生命中跌宕起伏的体验,这些难以落于文字和具体形象的体悟,像无数条脉搏线一般落在画面上,渐渐沉积。每过一段时间,新的感受又转化为新的笔触加入画面,搅乱节奏、打破画面关系,再次改变作品的面貌。一件作品就这样随着创作者的人生自然生长、演变。用艺术家自己的话来说,“绘画的目的不在于求新…(而在于)一边不断获得新的体会,一边不断摆脱已有的经验。在来回往复中,得到一点真正的体验。作品的面目随之渐渐改变,而真正改变的是作者自己。“
相较黄渊青的浓郁厚重,陈墙的艺术显现出一种强烈的东方文士的内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