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绶 黄流巨津图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无疑,以《神》领衔的浮世绘,被视作了其时东方艺术的一个重要部分。令西方震惊并为此趋之若鹜的仅用线条和单纯平涂色彩为主要表现形式的东方艺术,就是日本大学教授高阶秀尔引以为豪的“日本主义”绘画的贡献。在他把这一切归功日本主义的时候,有意无意忽略了另一边史实日本主义浮世绘画的重要领衔画家,德川时代的葛饰北斋,包括后来的安滕广重等等,恰恰是从东方艺术本源的中国,从号称狂士怪杰的陈老莲艺术中得到的灵感,并从中吸取了大量的精华和技巧,甚至一些画面都是直接从陈老莲木刻版画中摹仿的。此两图之浪一对照,影响、借鉴与改造,自一目了然。事实上,葛饰北斋跟中国诸多方面均有联系,他曾深入研究过中国文人画,特别是临摹过《芥子园画谱》、《十竹斋画谱》等,他的人物作品中仍可见陈洪绶等晚明人物画的某些风格。
回过头来看,我们也不得不感佩日本对其它民族优秀文化的善于吸收与改造,进行新的生成。作为东亚儒教文明国家,日本绘画和其它艺术形式一样,一直受中原帝国影响。从奈良时代的宗教画(佛绘)、唐绘,镰仓时代和室町时代的汉画(院体画和禅宗画),到相当于中国清朝的江户时代的花鸟画与浮世绘……可以说,中国绘画艺术对日本绘画发展的影响自始至终,几乎每一步都烙下深浅印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