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狄更斯式的《狄更斯式马戏团》
相对于主题的颠覆性进击,双年展的叙述却是温和的、包容的。这是一个有着深层次的思想性的艺术展览,而不只是表达原住民。在这个基础上,艺术以第一民族的视角去探索更多内容。这些内容被分为七个部分。其中,达贡表达主权和合作,巴加拉邦表达疗愈,伊拉维-杜赖表达食物,古雷表达转变,穆里古瓦尔-吉兰表达不同的故事,恩加瓦尔-古永根表达物的力量,和比拉意为河流,表达环境。本次展览是一个“哲学边缘”,这些参展的艺术家之中还有科学家、环保主义者等,他们不是原住民,却对议题呈现出极具能量的表现。对原住民这个“边缘”议题的关注是历来就有的,在双年展的历史和欧洲中心主义的展览中,不乏插入原住民或边缘群体的艺术作品,以示其“全球主义”口号。但欧洲中心主义阵营中,对“边缘”的关注一直带有或猎奇或附属性的意味,很少真正触及边缘议题的内涵。本届悉尼双年展将“边缘”推向中心,并非以强烈抗议性的姿态进行示威,而是以真正的“全球主义”平等地看待艺术实践和创造力的质量。策展人很认真地将艺术家们平衡到一个全球性的网络之中,颠覆了以往的视角,温和地展现出原住民和边缘人群在世界网络视野下的艺术实践和创造力,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安心的环境、更广阔的胸襟让艺术家们有能力讲述他们的身体和物品的故事。
不少艺术家们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思考具有普世价值的问题,诸如暴力、恐惧等,正如安德鲁表示的那样:“我们当代生活的紧迫状态充斥着未解决的焦虑和隐藏的超自然层面。对此,艺术家们以微妙、隐喻的方式聚拢艺术生命力,以穿透似乎难以掩盖的噪音。特雷莎·马戈尔斯的《接近事实的场景》用血红色的窗帘打造一个长方形的空间,水滴落在加热金属板上变成蒸汽但留下痕迹,作品以此纪念墨西哥每月数百名女性被杀害的事实。而阿齐兹哈扎拉也以五屏视频的作品《弓形回波》引出关于一个人如何有效地表示恐怖,痛苦和暴力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