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杂志,选了林风眠的公鸡和来楚生的牵牛花凑成一个版做封底
林⻛眠惜别杭州玉泉别墅、脱去⻄装、摘下⻉雷、龟缩在上海南昌路53号。然后放下烟斗,退居二楼,穿着黑色布鞋,一身蓝色罩衫,深居简出。除了捣鼓阳台上的花草,就是深夜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地画。这是画自己心中的画,也是私房画,当然秘而不宣,更不会在报刊亮相,但可以深信,在近现代美术史的⻓廊上都会有位置。私房画中《世纪暗⻆》、《难忘的年代》与《遭殃的 麻雀》,几乎与《红岩》、《韶山》与《井冈山》红色经典同时诞生,但有着完全不同的遭遇,林⻛眠是“用他的墨和泪,矗起了和⻄方现代艺术遥遥呼应的 里程碑”(潘其流语)。对此,水天中先生入木三分:“而林⻛眠以个人生活(生存)的悲剧为代价,避免了这种艺术(人格)的悲剧。这又是林⻛眠在现代中 国绘画上独特的价值”。
赵无极曾经感叹:林先生对艺术的态度比他的画更伟大!
私房话与私房画(留待专文)构筑了林⻛眠的私人史,而林⻛眠的私人史并不比正史逊色,或许正是这些私人史补充丰满了林⻛眠的形象。
理解林⻛眠的傅雷未能如约为之写传,是个最大的遗憾。积累了原始素材, 希望撰写林⻛眠回忆录的无名氏,也没有如愿以偿,又落下另一个遗憾,但可 以弥补的是,无名氏全部的文字能拼出一本别样的林⻛眠评传。⻰应台读了钱穆的“衡作家的要性,应由历史意义和时代意义来判断”,检讨过去对无名氏的不公,“我不能以今日之是,非昨日之是”。无论是对林⻛眠,或是无名氏,对艺术或是文学,⻰应台的反思,都是一种启示: 尊历史,正视先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