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天寿 记写雁荡山花 1962年 中国美术馆藏
如今藏于中国美术馆的作于1962年秋的这幅《记写雁荡山花》,则可能是潘先生为同年十月北京帅府园的画展新画的同体作品;也可能是前者拿到北京展览后,应邀再画了一幅相同的以满足其收藏所需。从1962年《美术》杂志第6期刊载仍是春末所绘这幅图来推测,后一种可能性更大。这两件作品间隔不久,细部也更接近,很难说孰优孰劣,或者说画家在寻求什么创新。我的个人看法,这仅仅是为了满足不同机构的请托而画罢了。如今有一种过度阐释的现象,我觉得并不足取。
这一图式,也恰如吴茀之先生所论的,是潘天寿构图中“造险”“破险”的一个例子。画上方形巨石几乎占满整个画面,极易给人壅塞逼仄之感;但潘先生在细微处作文章,巨石重心在画面左侧三分之一处,呈左低右高之势,右下角留出空白,石上再缀以各种杂花野卉,及青蛙、甲壳虫等动物,顿时使得整个画面有了充满生机之感。尤其在左边画出赪桐和野百合为主体的雁荡山花,使得画面刚柔并济,让人赏心悦目。大概就是从这里的赪桐和野百合的组合开始,后来发展创作出了《雁荡山花》这样的现代花鸟画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