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散之(著名书法家)
粗笔细画,细笔粗画,筋骨血肉俱备,方为佳作。尔宾学画甚勤,理法亦甚明,若循步前进,可望成就。此幅略加皴点,以归之,聋叟作画宜黑白分明,书法计白当黑,画亦如此,能领略黑白二字,思过半矣,尔宾好为之,聋叟又识。
■马鸿增(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江苏省文艺评论家协会副主席)
尔宾的山水画似乎没有什么固定的“图式”,这是因为,在“天人合一”的中国哲学与美学思想统领下,画家应目会心,物我交融,景象既异、心象亦异,如此笔下的艺术意象必然随之发生种种变化。对传统笔墨语言熟练而全面的掌握,使尔宾能够根据创造不同艺术意象的需要而自如地选用不同的画法,而且能够保持一种品位纯正的审美气象,这是仅有一两手“看家本领”的画家所不可能办到的。化合大自然和驾驶笔墨的能力,是衡量中国画家美学品格高低的重要标尺,尔宾的画艺是经得起这把尺子的检验的。
■尚辉(著名美术评论家上海美术馆学术部研究员)
尔宾的笔墨语言就是在和这种深刻的现实感觉与真实的视觉表达的反复而艰难的对应组合中凸显出来,他将石涛、程邃浑茫苍辣的秃枯之笔糅入宾虹、松岩秀润华滋的墨韵层次,既有粗头乱服的苍拙率真,又有华滋深厚的润泽充沛,笔墨层次显得特别的丰富沉郁。以平中寓奇或雄奇磊落的结构显现自然鲜活生动的细节,富有一种真切感人的魅力。它的境界也从荒寒、萧散、冷寂过度到平和、充盈、瑰丽之中,体现了切近人生的审美情怀。
■郑奇(著名美术史论家南京航天航空大学艺术学院教授)
今观尔宾之画,确实承江苏画派之正脉,得南京山水之神髓。于洒脱中见浑茫,于粗犷中见精微,于雄豪中显韵味,于简朴中显丰厚,是尔宾的上乘之作。《燕矶临流》则以草书笔法写山体结构,浓淡干湿自然渗透,松灵清新……凡此等等,可见尔宾足以雄踞南京画坛,殿军江苏画派。
■俞律(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
尔宾作画,于今40年,积40年之经验,终于进入创作的冷静期。冷静是成熟的表现。他现在坐下来静下来画,十日一山,五日一水,竭力排除人世间的尘嚣之气,稍安毋躁,以冷静的构思与冷静的行笔相结合,乃出现难得的“净”的效果。
■顾骧(著名美学家文艺评论家)
我读尔宾的山水画,深感他的重要成就,有以下三点特征:
一、取法乎上,师法鹄的标高。他得名师林散之之指点,从黄宾虹作为切入点,上溯历代前贤,吸纳中国山水画传统艺术之精华,这是不同凡响的艺术眼光,是一项高明的战略举措。尔宾先生对大师的作品朝夕临读,手摹心追、苦苦求索,细心体悟,学有所成。尔宾先生创作起点高,作品大气、浑厚,盖源于此。二、创作与理论兼美。尔宾先生不但在创作上取得了如此重要成就,实力雄强,而且,存有进一步攀登艺术高峰的巨大潜能,这是因为他有扎实、可观的理论能力与资源。三、传统文化涵养之丰厚。读尔宾先生作品,深感他对国画传统中精华的领悟,他的笔墨语言背后的浑厚,是尔宾先生创作成就最珍贵的价值所在。
■潘知常(江苏美学学会副会长南京大学教授博导)
由是以观,尔宾先生情穷造化、学贯天人,过人之处,所在皆是。姑举其大者,其一为传统功力博大,其二为学识修养精深,其三为笔墨技巧高超,其四为美学品格正大清雅。元气淋漓。情致空灵活泼,内容绮丽多姿,韵味饱满清新,风格雄奇摇荡。人谓其能工能写,以写成其熏陶,以工求其蕴藉。又谓其雄秀相兼,以雄显其风采,以秀增其韵致,用笔一气呵成,于洒脱中见浑茫,于粗犷中见精微,于雄豪中显韵味,于简朴中显丰厚,信然。
■吴功正(江苏省社科院研究员)
尔宾先生把绘画视为事业、视同自身的生命组成。他几十年的人生追求就在于此,他把绘画作为自身的审美目标来追寻,他有着平和之心、审美之心,而非争名于庙堂、逐利于市场,他的处世信条是:不争不比,不卑不亢。
尔宾先生的画没有头巾气,没有粗俗气,更没有脂粉气,有的是书卷气、美学味。他的审美追求凝定于此。他的不媚俗的文化品位决定了审美上的高雅脱俗,即令同一题材对象,以他构思便不俗。他不是讨好和迎合读者,而是引导和提升读者。他所承续和发扬的是中国文人温文尔雅的格致,这又是因为尔宾先生的审美心境跟当今浮躁性的流行病是绝缘的。
■郭因(艺术评论家安徽省艺术研究所研究员)
打开画册,逐页翻去,大有百花竞妍,美不胜收的快意。没有一幅构图是重复的,没有一幅不具有它独特的美。说秀有秀,说雄有雄,说优美有优美,说壮美有壮美,说传统有传统,说创新有创新;说山水贵有静气,它有静气,说山水贵有动态,它有动态。一个画家最难得的是集众长为己有而又能自开门户。而尔宾正是在集众长为己有的基础上,自开了一个不小的门户。
■葛红兵(上海大学中文系副主任教授)
张尔宾的画作中,始终流淌着秀美与崇高的二重变奏曲。
张尔宾画作是对天工造化的人学颂歌,是对华夏山河的美学咏唱,是对人心人性的哲学礼赞。
张尔宾绘画既强调笔墨规范,又不乏范式创新。
读张尔宾先生画作,我感到中国传统山水画不仅不像有些人说的那样迟暮垂危,相反它既古老又年轻充满着新生的活力和激情,它必将在那些忠于传统而又锐意创新的画家、潜心于人间工物又皓首于天地大道的画家身上,重新找到自己和时代契合的质点,绽放出辉煌异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