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管道升《竹石轴》,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然而,几千年的束缚与封锁毕竟过于强大,留名已是不易,更不用说这之前还要能学画练画。女性画家有机会能学到的,也只能是功成名就的男性画家的经验,而相夫教子,操持家务之外有限的时间和活动空间,更是让她们难以增长见闻,独创技法。不过到了明代,女画家们的路却似乎比起前代开阔了不少,尤其是在资本主义萌芽、商业繁荣而极其富庶的江浙一带,聚集了全国最多的女性画家,其中的佼佼者活着的时候就因时人争相求购而芳名远播,比如仇英之女仇珠,还有文徵明玄孙女文俶。
要说在当时全国最优秀的女画家是谁,那么不是仇珠,便是文俶,甚至文俶可能要稍胜一筹,清代张庚《国朝征画录》便称:“吴中闺秀工丹青者,三百年来推文俶为独绝云。”因为仇珠之父仇英就是文徵明的弟子,而文俶的丈夫与夫家,更非泛泛之辈。文俶的婆婆陆卿子出身苏州大族陆氏,著有《寒山卷草》《云卧阁稿》《考磐集》,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才女,其父陆师道师从文徵明。文俶的丈夫赵均又再拜文俶之父文从简为师,进而与文俶成亲,可谓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