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仇英《辋川十景图(局部)》 辽宁省博物馆藏
尽管祖上留下不少家产,但到了他这一代已经有了破败之相。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里还是有房屋三十间、田地四百亩、耕牛十头、佣工十余人。按理说,这样的日子过起来也不差,但陆龟蒙言自家的田低下易被淹,生活不够富足。他在《甫里先生传》中如此感叹:“先生由是苦饥困,仓无升斗蓄积。”以至于宋代孙光宪在《北梦琐言》里也说他:“性高洁,家贫,思养亲之禄。”
我想,这是受了陆龟蒙的蒙骗吧。
据清代姚承绪的《吴趋访古录》记载,陆龟蒙在苏州有三处住处。一处是甪直的天随别墅,里面有清风亭、杞菊蹊、垂虹桥,算得上一处豪宅;第二处是震泽的天随别业——一个专供他垂钓的地方;第三处在苏州城临顿桥附近——皮日休有一首诗专记此事,诗名颇长,是《临顿为吴中偏胜之地,陆鲁望居之。不出郛郭,旷若郊墅,余每相访,款然惜去,因成五言十首,奉题屋壁》。
如此说来,陆龟蒙的哭穷,大抵是跟祖上相比吧。
一个诗人的农学贡献
“农,天下之大本也,民所恃以生也。”
这是汉武帝在诏书里说过的一句话。汉唐是盛世,所以,这话也就有了盖棺定论的意味。事实上,千年以来,中国社会一直是农业经济社会,农业也是国计民生的根本所在。反映在文学上,无论诗词还是歌赋,都能寻找到一抹农业的光芒。同样,对于诗人、作家来说,小至多识草木虫鱼之名,大到对农耕文明的深情观照,一直以来是古代文学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