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 宋徽宗 《雪江归棹图》 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 宋徽宗 《雪江归棹图》局部 故宫博物院藏
《雪江归棹图》全卷中央独行的渔父
《雪江归棹图》卷末所描绘行船归来的“归棹”之意
从《雪江归棹图》的形制看,恰恰隐去了青绿,而突出水墨的渲染,很明显受到王诜的一些影响,也是他所追慕的王维风格。所以后来的董其昌索性则认为这一画作原本就是王维所作。
或许可以这样说,《千里江山图》的人文隐逸情怀只是表面式的,绘画本体上尚未真正隐逸,因为隐逸的核心是精神的真正自由,《千里江山图》气势磅礴的画面与金碧辉煌更多传递出的皇权与天人秩序之感,而《雪江归棹图》营造的更多却是画家萧条淡泊的情感,或许可以说,而到了《雪江归棹图》,从绘画文本与作品的精神内核都归入隐逸一脉——这其实也是徽宗念兹在兹的清简淡远一脉,而并非只是浓艳富贵,这与道家的影响也极有关系。
这样的风格之所以诞生尤其不能忽视的是北宋文人圈审美追求对徽宗的巨大影响,比如王诜与其朋友圈。
《宣和画谱》对王诜记有:“既长声誉日益籍甚,所从游者,皆一时之老师宿儒。”王诜的朋友圈在北宋是当时第一流的文人,包括苏轼、黄庭坚、米芾、苏辙、文同、秦观、李公麟等,尤其与苏轼,交往极多,甚至贵为驸马,也受到苏轼乌台诗案的牵连而遭贬官,苏轼的士夫画理论与畅神自在的为文与书画实践对于王诜的创作也影响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