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作品
写意一途,唯有意象最难前行。
墨鹤作为杨先新写意画腾飞在先的国画造象之一,给人印象最深的当属大象至简。有的满纸简化为一片透明的虚无画境,为鹤留白出一个尽情表现的自由空间,如一鹤一红日的《我的太阳》,纵身跃入半空的水墨大鹤,似飞似奔,兴冲冲逐日而来,状如神话传说中与太阳角逐的夸父神魂重现,凝神再看,鹤还是那鹤,受气流鼓吹的黑色翅翼迎风乍起,与红日散发出的红色光团形成触目恍惚的错动感,水墨意味纷飞,视若雾化重聚,妙不可言。同样是大象至简,四鹤相聚《清风》,墨颈曲张交合,硕大鹤身仅为一线勾勒而成,如凝云,如堆雪,动静一体,看上去更多了几分似变非变的异常真实感,而这正体现出杨先新写意画以简见大的创作理念。随着意象的不断更新,他的墨鹤显示出愈发强烈的自我意识,在形与象、意与象之间反复演绎,不因意之异常而虚幻,不因象之夸张而失真,一如辛卯三鹤,披墨白翎,我好我色,完全无视自然法则;一如乙亥三鹤,浴风聚首,羽胜黑甲,令人想起桃园三结义……为了最大限度地释放出作品本身的艺术性和思想性,杨先画鹤,往往不留一字画款。“艺术的本质就是无拘无束,谁也无法定义它们最完美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态。”在他看来,正因为无拘无束,意象才更难聚合成形,更难讲究细节,更难完善自我。由此解读他的墨鹤一二,最难得的还是他赋予了所刻画对象太多的艺术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