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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界的中国梦在哪里

2013-03-26 10:47 文章来源:艺术国际  作者:rd,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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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界显然还没有足够好的心态和共识来认知自身面临的“拐点”问题。最具有代表性的证据是:今年开春艺术界至少有四股代表不同利益层面的策展人把“解套”的赌注押在威尼斯双年展,其实是艺术界有意持续“低智商”阶段的恶劣表现——这个结构和系统完全彰显不出任何协同效应的迹象。需要指出的是,当代艺术的核心基本面是需要让社会看到创新性,甚至颠覆性变化之价值认知。从而通过艺术的方式呈现观念的趋势变化和走向,引起更多的人理解到现实社会的处境与思考空间。所能释放的正能量信息是:接受当代艺术,很可能是接受意识形态变化的开始。

近日发生的两件事情,显然折射了艺术界原有的结构和系统无法把握住“中国梦”的细部:其一是微博上流传靳尚谊在1984年给当年模特,现任“第一夫人”所画的作品《青年歌手》——很多人并没有把讨论的区间放在作品价值本身,几乎更多从价格层面上讨论这件作品。很大程度上把靳尚谊所谓的“先见之明”放大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恰恰说明了舆论讨论艺术作品的有限空间和极其模糊化的价值指向。有博友指出,《21世纪经济报道》官方微博的报道冠以“在为中国绘制重要历史形象”,这种有意错位似的诠释令网友们很“惊诧”。其二是,宋庄糖厂艺术区的拆迁没有得到妥善处理,已经最大程度上超越了艺术家在艺术区生存最低底线的情感,之所以变为一种“反强拆迁艺术节”,也是宋庄艺术家吸收了008艺术区遭遇拆迁的暖冬计划和运动会的经验——艺术家只有通过这样一种尽可能扩大的社会影响力,从而让艺术家群体能够有可能保护即将失去的工作室以及推进相应问题的解决,背后足以残酷的说明了艺术生态环境的不断恶化和现实商业利益的尖锐冲突。没有生态环境的宋庄,无法保护弱势群体艺术家利益的宋庄,即便不久的未来被开发成为文化商业的中心,但是显然并不足说明艺术之介入社会的能量,更无法充分的发酵艺术系统的“中国梦”,而恰恰被拆分成片段化的经济效益为功能性指标的表象。

当代艺术界当年的秘密武器是基于政治的对抗性,从而在变形的特殊社会气候的夹缝中赢得相应的生存空间。但是20年代之后显然这种政治意识形态显然已经变得十分稀薄,艺术界已经把隐性的政治意识收缩到观念的“后场”,从而艺术界在针对性上一夜之间减弱下来,更多的用宽广的社会化来解释当代艺术界新近产生的作品及其观念。艺术界曾经用自己的方式用艺术观念讲诉了救赎社会问题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版本曾经也让艺术界具有明确的共识性,激情,充满梦想。尽管后来进入低谷期,但是艺术界当年雄心调整,甚至颠覆社会观念那一刻表现得那么激烈也贴得那么近。换句话说,对比是十分鲜明的:之前一个艺术群体的政治样本表现得非常成调性和姿态,而现有的商业样本形态让整个艺术生态和系统处于崩溃状态。也就说之前当代艺术在政治意识形态认知上非常准确,表达得很理性,而现在恰恰在商业和资本面前艺术变得感性起来。很多人现在一定怀念那些年艺术界曾经拥有的状态、激情和真实——这个系统曾经发挥过真实的作用。而不是90年代市场化之后,艺术观念被像“肉夹馍”那样被消费和资本所景观化,从而失去了当代艺术对于社会强烈的批评性,也失去了当代艺术核心的价值存在。这是因为艺术界失去了软性的观念支撑,所带来的后遗症最终扭曲了自身的结构和发展轨迹。

 

那么,何以是艺术系统的“中国梦”?近些年艺术界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于操盘与市场对接的那部分,而不是关注于自身生态系统的改善,艺术界自身失去了最佳的调整期。因此,需要破解当代艺术进入价值衰变期的问题,而不只是江湖利益扭曲状的观望。艺术界仍然需要回到一种宏观的结构里,重新看待政治意识形态、制度问题、自由问题、生态环境、公共问题等宏大的问题,只有设计这样的问题,才能让切入细微的表达具有真正的意义和可行性,才可能改变社会的问题,而不是仅仅停留在个人艺术情景的设定中。我想这可能就是艺术界所要重新追求与设计的艺术系统中的“中国梦”。因此艺术界个体的“独角戏”,显然无法满足这个变化的解构和系统。

艺术界宁愿满足了消费化的“非城无扰”,甚至像“我是歌手”那样不断需求市场化的曝光率,而不是谋求艺术与社会对应关系的问题呈现,从而失去了艺术关于社会改革的“梦想”,失去了艺术准确切入社会问题的一个窗口。现在艺术界尽管打开观念多样化表达的空间,但是却很难把这些观念真正能够集中起来,对社会现实产生生效,尤其是在对社会问题的提问上,已经别弱化,从而得不到回应,也失去了艺术界自身的活力和所能产生的能量。艺术界找不到自身的关于当代社会那个精确“推动力”,因此也失去了自身的活力。艺术界从貌似亢奋,到病态发作的潜伏期这之间其实没有用多少时间,已经出现了精神层面彻底“跨掉”的症状:整体精神压抑,个体处于普遍的焦虑状,以及生存问题突显等等,足以说明自身价值和观念的问题。它迫切需要重启界面,尤其是停止原有习惯性的问题认知方式,真正打破目前的解构才可能重新找到方向。

关键问题是中国当代艺术突然失去了提问现实社会的特定话语权,就像在高速公路界面上运行的汽车突然插入了分叉道,而再无法接轨上。艺术界老套的系统典型的说明了:高速变化的社会已经无法和艺术界原有的系统相兼容,更无法释放艺术家个体之于艺术创造性的问题,同时也无法在公共问题上达成共识,因此艺术界很难重启这个领域的“梦想”。失去显著的政治性话题的讨论空间,又落到了常态消费主义的路径上,因此艺术界的粉丝自然就越来越少,更谈不上新鲜粉丝量的增加。艺术界更多的把这场人人自危状态的“危机”有意延后处理,甚至“冷处理”,但是已经掩盖不住整个艺术界散发的群体性恐惧和找不到方向的那种深深的刺痛感和无力感。陈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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