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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照昆仑(组图)

2013-06-17 08:40 文章来源:美术报  作者:rd,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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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林虾戏图

朱锦林将军书画简历

1950年生,江苏省扬州市人,祖籍浙江杭州。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美协顾问,中国海上书画研究所特邀研究员。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兰州军区副司令员,中将军衔。

 

 

朱锦林时果

其自幼喜欢绘画,后被部队作为文艺骨干特招入伍,携笔从戎。因立志报效祖国、献身国防,转习军事。军务遐余,情系丹青,临池不辍,涉猎山水、人物、花鸟,尤喜画虾、画鸡。其绘画、书法作品多次在《人民日报》、《人民论坛》、《国画》、《中国画家》、《东方书画人物》和《美术》等军内外报刊上发表,并多次在国内大型画展中展出。2011年11月作品《双寿》、《吉祥图》、《神龙戏月图》赴葡萄牙东方博物馆“水墨中国—中国当代国画精品展”展览。作品被广大喜爱者收藏。出版有画虾、画鸡、国画精品集等专辑,是一位有影响的将军书画家。

 

 

上世纪30年代,著名历史学家雷海宗在《中国文化和中国的兵》一书中,追踪上古至春秋时代兵制特点,概括出军队构成中“文武兼备”者的重要性。他说,“文武兼备的人有比较坦白光明的人格,兼文武的社会也是坦白光明的社会”。重视文化建设,追求文武兼备,正是我们这支人民军队的鲜明特质和文化自觉,也是我们这支军队战胜敌人和困难、不断取得胜利的强大力量。近读《朱锦林诗书画作品集》,更加深了这方面的认识。

在我军官兵中,能书善画、填词赋诗者不在少数。朱锦林小时候就在国学和书画基础深厚的外公身边得到熏陶训练,是被作为“文艺兵”招收到部队的。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中苏交恶、战备训练紧张时期,转而真正“习武”,在军事指挥员的岗位上一路成长。他40余年从军生涯中,大部分时间在西北边疆领兵戍边。收入集中的第一首诗,写于1969年,也就是作者入伍之时。读这首题为《从戎道中》的早年作品,可以确认两点,一是作者的诗词创作时间较早,并非一时赶潮流、凑热闹;二是作者喜爱传统样式,却又能不拘泥于严格繁琐的平仄对仗,只求简洁明快地表达出瞬时的心境和情志。“跨越彭城无稻米,初尝北味促涎香”、“矢志浮生融国柱,谁唯雀食犯愁肠?”南国子弟,奔赴北疆,饮食明显不适。这叫人想起蔡琰《胡笳十八拍》中的“毡裘为裳兮,骨肉震惊”之类句子来,但其意显然不在渲染苦况,而在于助推生命的豪情、青春的热血。从写于2007年的一首《读林岫教授〈诗词创作〉感》来看,作者以抒发胸臆为要,不过分在意前人教条,跨越诘屈古奥的形式藩篱,自由地表达心声,这也是作者始终秉持的创作理念:“开天疏智吼勾联,耕砚生情千古弦。周雅唱吟应属古,唐兴诵咏越前巅。韵音有变还能数,平仄多繁奈费诠。”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主流和风尚,一个诗人有一个诗人的内在世界,作为当今歌者,朱锦林在意的当然是自己所处时代里,自己的心曲心声。

 

 

在朱锦林的诗作中,从黄河到戈壁,从祁连山、天山到昆仑山,自陕西、宁夏、青海、甘肃、新疆至西藏,多从自然地理摄取物象,捕捉风貌,然后融入自己的羁旅感受、军中情愫。古浪峡的红军坟,阿里高原上的康西瓦烈士墓、梨园口战场,惠远城内的“伊犁将军府”……在这些与前辈军人的牺牲奉献相联系的边鄙之地、不毛之地,他都曾驻足吟哦,记下自己的所思所想。身为军人,对国家领土主权之得失,则尤为敏感。作者或曾参与中国与前苏联在中亚争议地区的划界谈判,或间接地看到这些历史遗留的伤痕,于是笔下会有“葱岭怨、百年疏远,壮士心凄”这样的沉郁表达(《面对中亚争议地区感怀》),但在更多的时候,作者的诗风明朗清疏,甚至直截了当,并不为佳句或惊人之语而劳神耽搁。可能由于自己正好成长于“西域”的缘故,当我看到嘉峪关、玉门关、张掖、高台、敦煌、乌鲁木齐这些地方频频出现在朱锦林的笔下,就不免有几分亲切之感,也会多加留意。举例来说,有一首叫做《河西农事叹》的五言诗,对甘肃西部河西走廊一带人们生活形态的观察,可谓传神。诗中有这样的句子:“车轮高六尺,农女裹严羞。四月方耕种,中秋万事休。终年才半作,对影酒浇愁。”由于气候、地理位置等因素,河西地区的“农事”多半只能如此,可能千百年来就未曾有变。所以这首写于1974年的诗作所指的,其实是超越了时间的某种现实,是微妙的画境而非哪朝哪代的“真实”。而且,这首五言诗在艺术表现上也似有高古之气,有古风、乐府般的简约明了。其中还有一首《送好友刘雷赴任》,也是我所喜欢的。作者与战友边塞把酒,送别千里:“三秦西域关山远,铸剑集薪任务同。”因为各有担当,而服务于国家军队的使命一致,所以惜别却不伤感,全无古人那种缠绵凄恻。朱锦林在新疆南疆工作多年,观察边地风光,踏访历史遗迹,留下不少诗篇。他以4首七言绝句所作《喀什四季》,最能说明一个人对一个地方的熟悉和眷恋,以及一位戍将的孤寂与超然:“朋客去来忙切切,长空激雁复行行……素雪铺冰连万里,巡关持剑在他乡。”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新中国60年,自由体新诗受到鼓舞,成为诗歌主潮,但旧体诗词的写作实践却一直在延续,还留下了不少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像毛泽东、陈毅等人充满了革命乐观主义气息的诗词,像聂绀弩等人感时伤事又能笑对人生的智慧篇章,毫无疑问都已成为中国当代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相形之下,新诗、自由体诗让人们耳熟能详的,反而不是很多,可以让大众背诵、吟唱的就更少了。正如朱锦林诗中所言,传统的东西要通过不断吸收新的血液而有所转换,否则有些“属古”的东西,如果因袭照搬,就会有“平仄多繁奈费诠”的问题。这一点,在朱锦林的诗中体现得很充分。在他的大部分诗作中,我们的确也能看到历代军旅诗、边塞诗的影响,甚或直接借用的意象,像“胡尘”、“烽烟”、“冷月”、“王师”、“沙场”等等,这固然和作者对我国的诗词传统尤其是边塞诗传统的熟悉有一定关系,但在他的笔下,我们又会看到“自由”、“生产”、“铁龙”、“革命”等现代语汇。不仅是现代词汇和意象,更有现代意识:作者对自己在酒席上遭遇马肉、马肠的不快,会让他因惊醒于人类在食物链中的特殊地位而完全“不觉香”。近年玉石的市场行情看涨,在以出产和田玉著称的新疆和田,他看到玉龙喀什河畔疯狂的采玉人,对经济活动催迫之下人类对自然的过度剥夺状况,同样有触目惊心之感:“玉龙吟动地,遍体掘鳞人”……

朱锦林写诗、作画、写书法,师法传统,也融入自己的个人感受和时代特点,从他的作品中,似乎看不出那些对艺术活动怀有雄心的人的固执和匠气,更看不到偏执的表达、草率的试验之类。我认为,这种状态反倒自然而然。这也形成了他艺术表达的某些特点:平白,朴素,端正,明快,或者再加上一个“果断”。这个“果断”不是风格化了的东西,而是指他处理语言文字时的方法——不刻意用典,不缠绕,不晦涩,不回避流行词语,敢用口语。我相信,这多少与一个军人的经历、军人的独特气质有关。所有这些,都让我想到他的一句诗:“朗月照昆仑”。如果说文武兼备的人有比较坦白光明的人格,兼文武的社会也是坦白光明的社会的话,那么朱锦林这样一位一生“习武”而又十分沉醉于“文”的军人的追求,就是值得推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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