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斌
这些年,青年当代艺术家的展览出现扎堆的现象,而对于青年艺术家作品和操作模式的批评也变得越来越尖锐。操作模式方面的批评主要是指对青年话题的过度消费以及代际划分的合理性;而作品本身的批评则主要是针对其小清新趣味和设计化的创作方式。的确,现在不少青年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太过小资、小调、小智慧,而缺乏强烈的社会、政治、思想以及视觉的撞击感。我想,我们可以指责青年当代艺术家的媚俗、缺乏时代的担当精神,但是我们是不是也该反思一下现在看似宽松的当代艺术平台到底是怎样的。
首先,看看我们现在发掘青年艺术家的方式,从学生毕业展到地方性以至全国性的青年群展、博览会;从朋友圈及各地策展人的推介到各种媒体报道和画册的传播,我们已经使出浑身解数来寻找当代艺术的“新星”。在这里,方式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要发掘的是哪方面有潜力的艺术家,似乎最终还是要落实到市场潜力上。受艺术市场的引领,当代艺术的媒材呈极度不均衡的发展状态,油画媒材以及“新水墨”创作发生极大膨胀,其他媒材,比如影像、装置并未获得比以前宽广多少的发展渠道,甚至在绘画图像的逼压下,有些装置、影像艺术家的生存处境显得更为窘迫。在今年的“艺术北京”艺博会上,我们看到了受流行趋势影响下的“新水墨”备受追捧,这并不代表新水墨真的在语言和观念上有了飞跃,而是整个社会文化心理和艺术操作所导致的结果。当然,有些艺术机构也在着力于未来艺术收藏趣味的培养,比如北京匡时特设了青年藏家邀请展专场,展出徐震、郑国谷、关小、刘辛夷、李明等人的影像、装置、多媒体观念作品,以发掘青年藏家对于前卫艺术的收藏潜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