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在面对国际方面,现如今的青年艺术家,不少接受的是国外的艺术教育,掌握的是比较流行的艺术创作方式和思路,他们已经逐渐跨出了以东方符号和对抗取胜的阶段,变得如此的国际化和去身份化,这些应该是值得欣喜的现象。但是他们中的一些人也丧失了之前那种以边缘姿态和不同声音搅动当代艺术格局的活力,变得如此的均质化,成了没有在地性和思想力量的当代艺术流行趣味的印证品。一方面,他们对于国际的艺术系统比较熟悉,懂得进入这些系统的通道。另一方面,中国当代艺术系统也日渐致密化,经由某些美术馆、画廊、收藏家、策展人、机构负责人等,已经编织起非常强大的国际网络。于是适应这套体系成为年轻艺术家必然面对的课题。虽然有不少年轻艺术家以各类自我组织的方式反思这个体系,但是这种反思大部分属于既有体系所能容纳的范围,他们制造出声音,然后顺利被这个系统接纳。艺术的边界也在不断地拓展之中,年轻艺术家们的一些出人意料的、轻松的揶揄和调戏,成为艺术系统乐见的调料。
还需谈及的是,国内艺术界非盈利事业和基金会制度的薄弱将艺术和批评的学术性一块伤害了。
在现在这个画廊、拍卖行、美术馆、学院、媒体、艺术家、批评家等几乎被扭结成一套运作体系的当下艺术界,批评家能够仅凭自身力量突围出来吗?艺术家能够仅凭自身力量突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