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代荆浩、关同、巨然、董源、宋代李成、范宽、郭熙、李唐、米芾等都继承延续了水墨山水画一派,提升了水墨画的地位,创造了不同的山水画特色。在他们鼎力创造下,山水画法日趋丰富,增添了许多皴法,有了勾、皴、擦、点、染描绘山水的过程,进一步完善了笔墨一整套技法,从而忽略了色彩的运用。笔法与墨法的关系得到了加强,也使两者有了明确的分工,用笔是勾、皴、擦、点,而用墨是渲染明暗。另外,他们注意笔法、墨法在绢上的表现效果。他们没有将重彩敷丽于绢上,而是以勾、皴、擦、染等手法完成笔墨结合的画面效果或者不用勾、皴、擦、染而直接用水墨率意描绘,淋漓的发挥。用笔熟练、劲健,用墨浓淡干湿相宜,使画面达到笔墨交融的效果。可谓“信笔妙而墨精”(南朝萧绎《山水松石格》)。
水墨与色彩既互相排斥又互相作用,南朝萧绎《山水松石格》说:“高墨犹绿,下墨犹赪”,“赪”是红色的意思。这是指山石石体的上面和下面反映出的两种颜色,施以水墨浓淡表现在画面上的效果。在自然界里很少有墨色景象,古人大胆地把五彩缤纷的物象推进到浓淡层次变化的水墨中,使画面呈现出有色彩感觉的黑白世界。“墨分五色”,即水墨多层次的色度,焦、浓、重、淡、清。这些有丰富层次的水墨代替了中国画传统的色彩,形成具有黑白层次变化的中国画艺术表现方式。用墨之法,变化多端,全在画家用心领悟。古人说:“王洽泼墨,李成惜墨,两家相和,乃成画诀”。
水墨的丰富变化或多或少影响着花鸟画家和人物画画家对它的尝试。在花鸟画领域,五代的徐熙以墨为主,以色彩为次,创立了“野逸”水墨花鸟画风,与黄荃创立的重彩工笔花鸟画派形成了一种鼎立的局面。南朝后主李煜极为喜欢徐熙的水墨花鸟画。宋太宋赵炅看到徐熙的水墨作品《石榴图》赞叹道:“花果之妙,吾独知有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