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画家如果要画花鸟画,仍纠结于前人的技法就没有意义了,唯一的出路是发挥艺术家的个性,表达出对物象、对花鸟独特的个人感受。在这方面,我觉得当代的画家还是有一些开拓空间的。毕竟,古人眼中的花鸟跟今人眼中的不太一样。比如梅、兰、竹、菊是“四君子”,古人是把自己的文人情怀寄托在其中的。可是现代的人哪还懂什么是“君子”,我们还寄托和古人相同的情怀在里面,其实只是一种浅薄的模仿。我们没有古人的人文情怀、胸襟抱负,只能画一些表面的东西,深度自然会削弱。所以当代画家要仔细琢磨的是:怎么用花鸟寄托当代人的情怀。这就要求花鸟画家必须得增强自身的文化修养,得真正地具有这种人文情怀,才能把它寄托在当代花鸟画的创作中。
而工笔和写意,归根结底都是一种表达方法。就算是写意,也不见得有情怀,也可能只是些表面功夫。相比工笔,写意更加需要情怀,没有情怀的工笔还有些功夫可以看看,而写意已经超越了物象,完全靠笔墨的发挥,没有情怀还有什么可看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也承认,写意相较于工笔,突破了技术的束缚,也更加适合情怀的发挥,所以这里面也确实蕴藏更大突破的可能。
广州美协副主席、花鸟画艺委会主任 张思燕——
写意精神式微已久
改变绝非一日之功
前年我在国家画院研修,受教于王孟奇先生,他和杨晓阳院长等一再地提及国画创作中写意精神的重要性。而从更大的范围来说,无论是中国画的意境、古典诗词的诗意,戏曲的一唱三叹,道宗、禅宗的精神内核,都离不了“意”。可能是从那个时候,我对这个问题有了特别的关注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