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沃用很大精力画有利于益寿延年的充满平和的静物。在室内摆满了各类物品——罗马铜钱、希腊缸、埃及花瓶、澳大刊亚瓷器、非洲面具,还有木盒、鸵鸟蛋、蔬菜、水果……一切井然有序,决无过剩和凌乱之感,它们均具有特殊价值,超出主人敏锐眼光的选择,它们各在其位,好像等待着画家来表现。布雷沃通过对雕塑细节及光的变化深入研究,将物品从表面的自然状态的惰件中解放出来,注入了爱与尊严,将它感情化、尊严化。把无序的、紊乱的、混浊的东西,从现实中抹掉,把它返回给梦幻世界。用一个魔术师般的表现手法,将无生命的东西升华为有生命、有灵性、有魅力的圣洁之物。即便留有一小块未涂满颜色的画布,都潜伏着想象,如宝珠一样闪光。所以有评论说,“称布雷沃这些画为静物是不公平的。”欣赏他这些珍贵杰作,不能只注意其质感的精到与诱惑,对布雷沃来说,这已成为厌倦的欣赏角度。在表现各种物品时,没有模拟对象所流键的思路,而是将对象完全注入到画家的感觉中,其高超的技巧本身完全消灭在美的魅力中,已超越时空,成为艺术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