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重新展出都重获活力
此时的红砖美术馆已经被转经筒、唤礼塔,拟人化的动物等占据,这些动物以不同形象出现——只有骨架、没有皮肉的蛇;疯牛和羊;身首异处的马、鸟、鹿、野猪、野牛和狮子等,黄永砅将美术馆变成一座新的“世界剧场”,描绘着一幅幅马戏团、战争、毁灭、末日和流亡的场景。
熟悉黄永砅创作的人,对于此次展览的作品并不会太陌生。类似《马戏团》那件作品就曾于去年在红砖美术馆展出过。但黄永砅独特之处在于让这些独立 作品赋予了多重意义,甚至是从展览空间陈列的“争执”中也能重获活力。“这些作品显然已经被展出过多次,它的生命力还不是它和不同邻近的其他作品的关系, 或展览不同空间、不同语境的关系,它不是简单的按图施工,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就像第一次展出必然是从‘争执’中产生,每一次重新展出是从不同争执 中重新获得活力,”黄永砅告诉记者。
在展览中,黄永砅将展出的十件作品分成五个区域陈列,“目的就是用五个‘区域’去分解原来独立的作品,用十件作品去破坏被划分的区域。”但在这 样的分解和破坏中,又能看到黄永砅作为幕后导演的智慧。类似他在两个相邻空间中呈现了《布加拉什》和《马戏团》两件作品便同时指向了“世界末日”主题,由 于仅有一墙之隔两者的共场则更有了深意。
作品对话作品1
一墙之隔
《布加拉什》(左图)和《马戏团》(右图)这两件作品几乎是同时制作的,只是当时是分别给纽约和巴黎的两个展览而作,而此次蛇杖项目中则是第一 次同时出现。《马戏团》的构思与玛雅人预言世界末日有关。对于末日的关注让黄永砅思考了一个长久以来的话题。而《布加拉什》依然也与世界末日有关。在展览 中,黄永砅将这两件作品置于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两个展厅内,让世界末日主题得以聚焦化。《布加拉什》中,一群白兽,身首分离的处在欧洲一座冒称可供“世界 末日”避难的圣山:布加拉什。但一墙之外,两只木制的活动关节巨手,一只悬置在空中,一只支离破碎,散落在地;十五只无头的野兽标本被安置在巨大的竹制笼 子,末日似乎也意味着拯救的开始,一系列东西重新开始,最高的权力瞬间由一个无形的手或者是上帝的手改变。
作品对话作品2
互相重叠
展览的核心部分被黄永砅概括成“羊、牛和蛇的识别区”,这是展览的第二个区域,两件不同作品《羊祸》(1997年)和《蛇杖》(2014年), 黄永砅却故意让其在同一空间中互相重叠,互相入侵空间。其中,《蛇杖》由一段延伸四十多米的铝制“蛇骨”组成,从地到天,蜿蜒盘踞于展览空间内,蛇头向 下。
作品对话作品3
隔断与碎片
此次展览的第四区域包括“剩余物”(1995年-2014年,上图)和“蛇塔模型”(下图)。前者主要内容包括旅行札记、笔记册页和计划的草图 与模型,呈现黄永砅二十年的创作历程。“剩余物”第一次在罗马MAXXI展出时,被置放在一个40米长的橱窗里。这次在北京红砖美术馆,原本“线性”的橱 窗被“识别区”隔断,成为一个不按时间和内容安排的碎片。“蛇塔模型”是黄永砅2009年为纽约Barbara Gladstone 画廊展出大型装置《蛇塔》所制作的模型。他将蛇的骨架结构与建筑联想在一起,认为巨蟒的脊椎类似建筑的穹顶,并有无数的肋骨来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