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罗夫《五月的一天. 1962 79.5х89,7 cm》1962年
西德罗夫《山溪,出太阳的日子》60х70cm 1976年
写生:可见和不可见
西德罗夫为自己找到了一条看似简单的创作真理:创作就是要记录最为震撼心灵的东西,要描绘最贴近心灵、最为珍贵的东西。然而,“最贴近心灵、最为珍贵的东西”往往又是看不见的。在可见的和可感的这两个知觉范畴中,或许艺术才是最为理想的中介。西德罗夫坚持写生这一艺术创作实践,在“可见”中,云彩、树木、地平线、房屋、家禽、儿童等如梦如幻,栩栩如生,大面积的色块平铺在画面上,在其细节中,我们可以看到色彩所蕴含的流动的生命力,如他钟情描绘的天空,无一定格,与自然的可见性相似的那些不可见的阴晴变化,若隐若现,难以捉摸。这是西德罗夫艺术创作的大胆且独到之处,而房屋、地平线、河流等明晰的轮廓则加深了他这一思想:观者的视觉得以平稳滑动,感知画面中那冬雪初融的声音、春风拂面的松散、秋收草垛的休憩以及夏之阳光的呼吸等等。
显然,这不是为艺术而艺术,也不是因可见而创作,相反,却是为那些不可见而生发的创作,正如那幅盛传已久的《在温暖的大地上》,大地的“可见”与温暖的“可感”构成了这幅画画外之音。画面所描绘的内容朴实又如大地般厚实,不管是小女孩还是正劳作的奶奶,他们都以各自无声的“注视”作为表达,这在《倾盆大雨》作品中也有类似的表达,雨声、欢笑声似乎都凝固在他们之间的某一细节,化解了雨对玩耍的的中断。这些作品共同以可见的表达不可见的,也就是那些最遥远却“最贴近心灵、最为珍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