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杨炤龙 摄)展览现场(杨炤龙 摄)展览现场(杨炤龙 摄)
有一组木片,在隋建国的工作室里从天花板悬下,貌似与放在主位的作品不大有关,这些木片原本是在雕塑时用的支架,作为辅助材料似乎没有独立的意义,是因为观念的转变让他重新面对它们。两年时间里,虽然不在隋建国所计划的工作序列中,但在木片被用做支架,被卸下,被收集,被重组的日积月累活动中,这些木片的物性和组织形式逐渐显现了新的秩序。日积月累不只是积累内省的能量,还在于在行动中生成秩序。此秩序包含着人与物、与事的共处中的造化。刚巧,会空间有一组窗棱像是在遥远地侯着这些木片,邀请它,在这里重新组织一种内外、上下的呼应目光。
申玲的绘画针对的是另一种物的世界,非赏物也非感物,她以物的身位潜入其中,似乎只在一种短时印象中片刻有效。
申玲借自《浮生六记》的题记,主要是取随笔的家常和随意,但人永远不可能在桩桩件件的迹象里找到自然的目的。尽管如此,所有可堪记录的片刻,其意义并不停留在自身酝酿发酵或派生象征,而在绵绵不绝中向细碎时光敞开。
隋建国的“理物”,采取了与“物理”相反却不相悖的叙述方式,理物让物不会停留在材料的物用之中,理,作为一种叙述动作,不只期待物的秩序生成,也在叙述中生成一种礼的重量和能力。
艺术作为一种解放的力量,总会伴随着创造者的焦虑和矛盾的处境。会空间,作为一个会集的场地,让会集于此的人和事、矛盾或焦虑,在沉思或交谈中相互再语境化。
會,本为其上下相合之形,借器盖上下相合这一形象,形容合拢聚集的动作,递进引申,即是天工与人力之会,古今之会,也为领会、相融之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