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雷《萨德肖像》
在奥赛大展策展人、萨德研究专家安妮•勒布兰看来,这个问题是一个伪问题:十九世纪的作者和艺术家也大量阅读萨德,只不过因为萨德当时还是禁忌,所以人们不敢承认这种阅读的影响。在文学领域,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实情,从雨果到波德莱尔,法国作家都偷偷读过萨德,而某些作者(比如乔治•桑)的一些作品还被人批评为“萨德式的”。但在艺术领域这样的联系很难确认,如果我们在艺术家的日记或书信中找不到提及萨德之处,是否可以根据主题来判断这位艺术家和萨德联系?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工作,勒布兰勇敢地做出了她的判断和选择,这场大展当然帮助了大众再次梳理萨德的生平和风格化问题,但同时也引起了一定的争议,勒布兰是否可能又将人们带入了一种倒退的、脸谱化的、对萨德的泛泛误读之中?
从德加进入萨德的可靠性
首先我们可以以德加为例。德加1863年和1865年之间创作的《中世纪战争场景》描画了中世纪战争时对妇女的劫掠和杀戮,当然,士兵只是张弓对准绑在树上的裸体女子,场面并不那么血腥残酷。勒布兰认为这幅画可以作为整个展览的象征:在德加这幅画面前,我们切不可被其历史性的标题迷惑,这并非一幅“历史绘画”,这幅画就像戈雅的《战争灾难》系列版画一样,是在探索人类的残酷本性,而这种探索和兴趣与萨德有隐秘的地下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