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观现代书坛,诸多知名书家中,他们各自有自己的艺术建树,不过每家的造诣都不同,这些书家的书法,纵有很多的不同,但在“书卷气”或学问上是非常一致的。因为学问见识是书法更上一层楼的必要条件之一,所谓“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书外功”是书法艺术的文化精神来源之一,没有它或缺少它,书法的创作往往要坠入庸俗化或者“匠气”的境界。
在这个问题上,殿松是优越的,因为他置身于紫禁城中——这座中国古代最高艺术殿堂,把这些综合文化信息尽可能地注入书法实践,在很大程度上提高了书法的文化品位,增强其丰富的内涵。如他书写的《洛神赋》长卷,比例挺健,有赵孟頫笔意,但体势上又有黄山谷的情趣,给我留下了很深印象;后来有幸又见了他许多作品,才逐渐觉得他的书法正是追求的文人书法风格。
我一直认为:书法的传承靠临帖和读帖,这一关过不了,仅靠生活和感悟是不行的。进入紫禁城后的殿松,时常出入珍宝馆、石鼓馆、书画馆赏析法书、碑帖,所到之处,目光所及,入眼养心的都是历代皇家的书法经典,这些自然是他学书成体得天独厚的营养。他酷爱皇宫的“馆阁体”,对赵孟頫、董其昌等厚爱有加,研究他们的作品,追踪他们的书法之道,将他们的书法反复比较,从比较之中提高自己。不怪有人评价他的行书,既有“二王”之“气”,又有赵孟頫之“神”,还有启功书法之“骨”。我以为是贴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