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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一山:画100幅画占据了9年的思考时间(组图)

2016-04-14 08:01 文章来源:艺术客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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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这可以说是一种“上帝视角”,它带来一种假设的客观性,而这种客观感,或者是客体性也出现在你对墙面、地面肌理,以及绘画本身的物质性的强调中。好像你越来越喜欢强调绘画本身的物质感,比如笔触与颜料,还有画框画布的存在。

黄:这种视角,与有焦点透视的视角有一个本质的区别,就是前者是取景框获得对象,而后者是以画者或者观者为一个主体去看到对象。所以,描绘一个空间,我无法获得我的视觉出发点,画面的四条边就变得尤为重要,它们限制空间可以到达的领域。这样的工作方式,使得我很自然地去考虑一些关于绘画的问题,你所提的“客观感”可能也是由此而来。这种设定的观看方式,其实也是对工作前提的一个限制,反而对我个人来说是很有效的。毕竟,绘画是无法完全排除主观性的。在我越往后的作品中,看上去视乎在描述一个叙事场景,而事实上我大多数时候在考虑的是画面物质之间的关系。

鲍:那些摆放在或发生在空间里的“道具”与“事件”经常是与生理性相关的,比如各种解剖的场景,身体经常以尸体的身份出现,为什么会对这些隐秘而残酷的主题发生兴趣?

黄:很长一段时间很痴迷这样的主题,觉得很过瘾。还是一种脆弱与不安,用一种更强烈的方式诉说出来,有时再把他们建构在对美术史一些图解中去。这些肢体像是一个表演者。

鲍:你真的在意这些图像的文化、社会含义吗?或者它们只是一种道具。其实我觉得,你把作品中被截断的躯干换成半截萝卜也不会损失什么。绘画的语义或者说文学含义都只是诱饵。

黄:把躯干换成萝卜,这个比方很有趣,我觉得是可以的。当然在一个不合时宜的场景下去切一根萝卜,比如在砧板上或在实验室里,它的含义就会发生变化,所以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去思考萝卜的含义和它的用途。它们确实像是道具或诱饵一样,我追究的并不是这些图像本身确切的社会意涵,而更在意经过更替、修改,所能产生的语义变化与延伸。对于我个人而言,这种差异性,包括绘画语法上的差异性,才能创造出一个容纳意图的语义空间。

鲍:但你最近尝试了很多弱化形象的作品,这时候观众就把注意力从画中的叙述性题材转移到了你对画面的形式把握上去了,看的不再是内容,而是手法。“语法”比“语词”更重要。

黄:从前年开始,我就比较回避画面主题性的表达,但又不想陷入过分抽象的思考状态。在09年画过一个消毒柜,里面的碗碟有红色的血迹,其实并非要暗喻一些谋杀的场景,而是设置了关于洁净的污点,可以视为完整性的一个出口。关于作品结构性的思考,一直贯穿在我以往的作品中,只是有时候因为题材而更加“隐性”。后面反复地使用这些题材,比如冰箱、消毒柜和浴室,是因为它们的日常性,或者说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词汇”。这样每一次介入的时候可以回到一个相对的原点,重新回到语法的范畴。在之前的语义系统上变更,或者制造一些缺陷,是我后面比较感兴趣的问题。

鲍:一个老生长谈的问题,你觉得你这一代艺术家和前几代艺术家有什么根本的不同吗?或者说你在意你和上几代艺术家之间的区别吗?这是一个关于当代艺术传统的问题,其实是问你从哪里寻找营养。

黄:我尝试回答一下你这个问题,可能会有一些片面。从受教育的角度来讲,我们应该是属于受苏派影响最后的残余部队,一代一代下来那种执着渐渐淡化,到80末甚至到90后,这些痕迹就几乎消失为零了。面面观、叙事、抒情的教学结构多少还是存在我们这代人身上的。但是更大量艺术形式的信息涌入,在我们进入高等院校的时候就开始了,所以,当时学什么,本身就是一种焦灼状态,最终只能凭借自己的兴趣去探索。这样的背景下,虽然都是学院背景,但是总体和前几代开始学艺术、做艺术的境遇就会很不一样,知识结构就会有差异。加之时代的变化及语境的不同,几代人之间的区别是必然会有的。如果说在本土,今天的语境是前几代人摸索出来的,加之全球化语境混杂在一起,上一代人对下一代的影响就自然存在。复杂的语境本身就很有营养,还有阅读、生活、交谈,这些都促使我进一步去思考艺术。

鲍:你认为你是画家还是艺术家?这两个身份的区别对你来说是重要的吗?

黄:对于自身而言,把自己界定为艺术家,再去绘画,还是很有利于思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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