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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冬至:画人画己 得失有悟(组图)

2016-05-03 10:12 文章来源:新浪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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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贺觅句图》《李贺觅句图》

(文/王若蛟)隐居,一个听起来让人浮想联翩的词儿。在那些“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日子里,恋着长林丰草,等着日出日落。陈冬至,一个品味过人生百态的智者,正温暖祥和地守在画案前,慢慢地咀嚼着这份来自平淡光阴的清甜。

盘山半山腰处,一幢二层小楼、一座简单庭院,这就是陈冬至给自己安置的隐居之所。房内,各种画集、作品依次陈列。院里,不同果树、蔬菜按季成熟。走进陈冬至的家就像走进了顾城的诗:“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就十分美好。”

陈冬至招待客人的方式很睿智,“杏儿都熟透了,有的都掉下来了。快点,去摘来吃!”就在这一声催促里,你忙着走进他的果园,也瞬间,和他成了“故交”。虽已年过古稀,但陈冬至的身形还是挺拔的,他站在那里,微笑地话着日常,语气不急不缓,声音刚劲有力。如今的他,犹如江流入海,曾经的波翻浪涌、狂风怒潮在入海之后,都归于平静。

“连环画是我的诺亚方舟”

隐居对陈冬至来说并不陌生,他年轻时就经历过。但往昔不同今日,那一次,是五味杂陈,是绝地重生。

陈冬至早年便才华尽显,20岁即从天津美术学院毕业,留校任教。站在讲台上,为比自己年岁还长的学生讲课。彼时的他,和当今所有年轻人一样踌躇满志,并感恩着生活的馈赠。1963年,在天津市文联的直接领导下,全市的第一个创作班底成立了,陈冬至是其中最年轻的画家,与老前辈李昆璞等人共事。在这几年里,陈冬至成绩卓著,《满仓》《移山志》等作品都在川流的时光中凝固成时代的标识。随后,他便出任天津艺术学院(今天津美术学院、音乐学院前身)院长。就在陈冬至的艺术生涯乘风而起之时,一切戛然而止,让人措手不及。

若是把“文革”称为灾难,也许陈冬至并不能完全认同。他感谢当时勇敢的自己,在磨难中练就了更结实的臂膀,并且稳稳地接住了生命赠予他的更大的礼物。在陈冬至一筹莫展之时,故交老友纷纷伸出援助之手。“这些朋友们看到我,或许感觉陈冬至太狼狈了,便给我送来连环画脚本。”陈冬至笑着提起那段岁月,带着三分自嘲和七分感激。“连环画在经济上、艺术上,都救了我的命。”陈冬至绘制的第一本连环画是《司马迁》。“我当时心中还有些埋怨,厌恶命运的不公。但画过《司马迁》就豁然开朗了,我所受的磨难真是毫毛也!”陈冬至笑言给自己送《司马迁》脚本的是个老学生,他一定是动了脑筋的!

将情绪整顿一番,陈冬至便“躲”进了盘山,开始《镜花缘》的创作。迄今为止,这部连环画依然是画界典范,被无数次翻印出版。“这次开始,创作中尽量摆脱三维素描,运用二维、二维半的构图,把传统找回来。”连环画在陈冬至心里再不仅仅是“讲故事”,更成了他对传统艺术追求的“试验田”,逐渐从水墨写实阶段走向历史文化情境之中。此外,绘制连环画还是一次针对笔墨能力高强度的训练,“两三个月必须完成几十甚至上百幅作品,需要处理情节、挑选人物,更需要极强的默写能力”。屏蔽掉一切中伤与诋毁,陈冬至和连环画相互支撑。“连环画是我的诺亚方舟,若没有它,我将面临灭顶之灾。”

正如塞内加所说:“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的人生都让人潸然泪下。”年轻的陈冬至过早地体会到命运多舛,所以,他更明白,既然生命终奔赴同样的结局,何不奋力成长,用有限的生命触及更多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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