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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官绅的退休生活什么样

2016-09-02 07:51 文章来源:北京日报   分享到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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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几位,晚年仍醉心于写作,究其缘由,约有三种。其一,多年形成的习惯,继续青壮年时期的事业,是学术追求的延续。像王士祯、黄丕烈等人,可能他们就是把研究、著述当作性命之所在,乐趣之所在,人生意义之所在,所以才能坚持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在后人看来,没有学术研究,他们的一生将大为失色。其二,为了丰富晚年的生活,将精力用到著书立说上,如吴荣光,没有别的嗜好,只有靠读书写作来消磨时光。在清代,人们的休闲生活比较单调,官绅纵有经济条件举行老人诗会,也很难经常进行。可以出外观光,如吴荣光致仕后到广西就医,游览桂林山水,然而不是每个人的身体状况都允许他外出旅行。而阅览写作,令精力有处使,可减少精神上的苦恼。其三,为了生活,不得不行文卖钱,以养家糊口,许瀚即是如此。

优游林下

官员告老还乡,不必案牍劳形,也可以放下“伴君如伴虎”的心理包袱;或虽罢官家居,有处分在身,但通常的情形是不会再出事的。这两种人都可以说无官一身轻,应当可以养尊处优,颐养天年。确实有这么一批人。

福建长乐人梁章钜(1775-1849年),官至江苏巡抚,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六十八岁休致,并未居于故里,而寄居福建浦城四年余,出版《退庵所藏金石书画题跋》、《藤花吟馆诗钞》。当其所造的北东园“草木日长,半亩塘中游鱼亦渐大,甚可闭户自娱”的时候,认为“浦中风俗日媮,省中时局亦顿异,所闻所见多非意料所期”,颇感不适。儿子们劝他远游避乱,友人约他游览杭州,遂举家出游江浙。因有家而不能归之意,自云为“浪游”。自道光二十六年(1846年)至二十九年,遍历太湖水域和长江下游的南北各地,观赏名胜古迹,访问旧友新朋。

他每去一处,绝非走到为止,而是考订掌故,满足求知的愿望。在与友人的聚会中,必有唱和,因而记录成《浪迹丛谈》,刊于道光二十七年,次年刻出《续谈》,辞世之年刻印《三谈》和《巧对录》。梁氏到苏州,朋友约他观光毕沅的灵岩山馆,他曾经去过,但是以前来去匆匆,这次为“考悉其颠末”,欣然前往。细细欣赏,一面感叹毕沅花重金而未能有赏盛的机会,一面将过往没有留意的楹联抄录下来,以备补入《楹联三话》一书中,因此感到“此游亦不虚矣”。到扬州,笔记写了一卷多,拜访其师、致仕乡居的大学士阮元,呈上《师友集》,阮元为之作序,誉为“他日必传之作”。游小玲珑山馆,请主人告知其来历,令后世读者亦能明了此园的建筑特色、名称由来和主家的更易。

满洲旗人麟庆(1791——1846年),官南河河道总督,道光二十二年因河决而罢官,其长子崇实认为乃父“以十余年两河劳瘁,一旦卸肩,反觉优游”,因而赶紧在北京“整理家园,并求田问舍,为娱亲之计”,建成半亩园。麟庆到京,于新宅举行满人的安杆祭天大礼,命长子夫妇主祭,表示不理家政,以颐养为事。同时,“访多年老友,相约游山”。携带二子东之蓟县盘山,历经上中下三盘,趁行宫除草之机,得领略其风光一二;北游居庸关,观览明十三陵,到汤山洗温泉浴;西游西山诸名刹和名胜,碧云寺、大觉寺、黑龙潭和玉泉山皆为足迹所到之处;西南去丰台,观赏芍药,再前行至房山,拜谒金朝皇陵,而这里被视为其远祖陵寝。居家的日子,与旧日的僚属校阅图书,鉴别旧藏字画。有时领着幼女、童孙玩耍,以输棋为乐——“所谓败亦可喜尔”。夏天在退思斋,“读名山志,以当卧游;读《水经注》,以资博览”。秋日夜读诸葛亮《诫子书》,产生与三十年前不同的感受。同时请人作画像,经营生圹。他是真正的优游林下了。


责任编辑:苒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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