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人物》 100×50cm 2015年
形象与神采的问题
对于人物画而言,形神之辩从古至今,一直是个争论不休的问题,对这个笔墨官司,笔者经过多年研究,将其进行了归纳,概括为四类:以形写形,以形传神,变形写神和以神传神。第一类,多为自然主义者。这一类有两种,一种是写形而不能准确者,这类不再讨论,看看当今画坛,比比皆是;一种为写什么像什么,能和照片比高低,技术精湛,令人叹服,就是少了令人感动的东西,这类画家多从美术院校出来,尽忠于“画家是大然的一面镜子”之说,一入其中,乐此不疲。第二类,多为现代大家之作,徐悲鸿、蒋兆和、刘文西、王子武等人,他们的作品已经达到当时的历史高度,是中国美学中“以形写神”的经典之作,其审美内涵远高于以形写形之徒,笔者岂能妄加非议,然少笔墨精神,以成共识。第三类为“变形写神”。“变形写神”为当代美学之重大特征,古人也有,但和现代意义上的变形有所不同,古人是以线为主,今人是以块面为主,古人多平面,今人多立体。变形之法有小变其形和大变其形,大变其形者,多流于夸张怪诞奇异,猛看惊人,细看无味,流于空疏(中国传统一系列的大写意人物例外,大写意人物,越变越动人,和我所说的借西派美学体系不同,这种借西派变形创作是一个当代人物画的新课题,画家在实践,理论家在研究,目前并没有定论。)另一种是小变其形,这种变形,既尊重自然又尊重自己,还显示学院派的功力,使作品有了一种别样的味道,有一种超越自然的真实,一种内心的真实,张的作品是这一类(其他画家也有,但其造型是西方化的,而张的的造型是东方化的,两者的审美味道有高有低,明眼者一目了然。)他的作品加进了深刻,加进了苍涩,加进了表现,这诸多“加法”,使他的作品内涵渐渐深厚,作品当然有了对观者心灵的震撼。画人之心,自然之心,文化之心互相得到应交流,交流的是如此地动人。第四种为“以神传神”。“以神传神”之法,古人画论没有提到,西方的美学体系中没有,这种理论,所谓的理论家要么不了解要么避而不谈。因为不了解的原因,所以大加否定。因为避而不谈,所以此处成为学术盲区。画家之中有实践者,能品其味,却是“妙处难与君说”,一时为镜中之花,能见而不可触摸,由于画家言辞拙劣不能表达和本身奥妙无法表达,而成为难以企及的海市蜃楼。画人当中也有深解国画者,偶然笔下神现,则欣喜异常,可惜似在眼前,却又远在天边。此法前景广阔,唯天才者可以得之,如能说明,实为中国美学对世界美学重大贡献。因第四类非本文重点,笔者故不赘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