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笔和用墨方面,是柴来江先生作画造型时的重要环节。他在传统用笔讲求粗细、疾徐、顿挫、转折、方圆等变化中,更多地用了擦法,用了浸法,来表 现物体的质感。所以,柴来江先生起笔和止笔均要用力,而且力腕宜挺,中间气不断,住笔内敛,曲行如弓,直行如尺。而对于用墨,则讲求皴、擦、点、染交互为 用,干、湿、浓、淡合理调配,以塑造型体,烘染气氛。柴来江用墨之妙,在于浓淡相生,浓处须精彩而不滞,淡处须灵秀而不晦。这些更多地表现在柴来江先生的 墨牡丹墨山水之中。用墨亦如用色。做到浓中有淡,淡中有浓,浓要有最浓与次浓,淡要有稍淡与更淡,这些中国画的灵活用笔之法先生无不体现的淋漓。因此,其 画作本身才具有独特的审美价值。先生每作画全神贯注,正如《庄子·田子方》载:“昔宋元君将画图,众史皆至,受揖而立,砥笔和墨,在外者半,有一史后至, 儃儃然不趋,受揖不立,因之舍,公使人视之,则解衣盘礴,赢(同裸)。君曰:‘可矣,是真画者也’。”清代恽寿平亦说:“作画须有解衣盘礴,旁若无人,然 后化机在手,元气狼籍。”可谓,对画爱之深,爱之切。也正因为如此,柴来江先生以自己独特的视角,吸收了不少西方艺术的技巧,丰富了绘画的表现力。而今耄 耋之年的柴来江先生童心未泯,仍孜孜于山水之间,得之心而寓之“画”也。此与西晋陆机《文赋》中所谓“浮藻联翩”含意相若。但“迁想”比之“联想”更广 泛,更有目的性,画家的“想象力”出于“迁想”,也是画家“神思”的基础。故历来论中国画学的“气韵生动”,赖“迁想妙得”正是柴来江先生晚年生活的写 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