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达与鹅, 1962(罗马壁画上神祇的故事被托姆布雷用淫秽的粉色污迹表示的臀部和乳房再次讲述)。
托姆布雷把优雅和迷狂,细腻与生猛一齐都揉碎在他如诗如画的创作中。“他的艺术始终贯穿着一种文明与野蛮间的张力,他的粗鲁与他的学院派气质共存……,这也正是使得托姆布雷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天才的原因。”
抽象的另一重维度:想像的现象学
罗兰·巴特在《艺术的智慧》一文中详细探讨过托姆布雷作品中文字的符号性和暧昧的游戏感。他在托姆布雷的画作中看到了文字的姿态,那些随意的潦草笔划对巴特来说,“每一笔都爆破了博物馆”。罗兰·巴特甚至从《道德经》中去寻找最适合托姆布雷艺术灵魂的诗句:“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正如艺术史家杰弗里·维斯(Jeffrey Weiss)的评论:“托姆布雷解释并描绘了一种想象的现象学:怀着一种源于对‘混乱的事物’的‘隐秘冲动’,通过创造自己的符号,以一种姿态性的运笔,托姆布雷在任意挥洒的书写过程中实现作品的物质性。”那些符号和色块“或是艺术家的绵绵絮语或游吟诗歌,是托姆布雷在用最简单的笔触寻找知音。当观众站在托姆布雷的画布前,就是和他最靠近的时刻。”以“幻想”代替“想象”,或许是欣赏托姆布雷作品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