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威廉·肯特里奇:样板札记”展览现场
我就觉得肯特里奇的思考里,中国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来了几次中国,去南京、上海,去跟中国学者交流,我也给他推荐史景迁、余华、鲁迅等人的书,他做出很多新作品。比如他跟研究宋元绘画的学者姜裴德交流,做了一组关于花草的画,跟中国绘画里画蔬菜的传统有关。所以,最后整个展览框架其实是通过他与中国长期对话形成的,比如他最后做的那件装置,一个跟他经常合作的南非舞者、黑人,之前看了很多我们寄给他的样板戏的影片。当然这样的文化上的复杂度和层次感一定是需要时间的。
Q:每个国际上的艺术家要在尤伦斯办展,您跟他们都有需要一个相对长的前期交流过程?
田:对,肯定的。像肯特里奇这个展12年就决定要做了,去拜访,花了一个星期看作品,跟他交流,回来之后又跟他通信,因为他非常忙,后来做书的这个过程也是梳理这些思想的。我们有一种双重的文化背景,从团队到运营,能比较好地去与他们沟通。
像劳森伯格这次,策展人是我合作过的古根海姆策展人中的一位。去年我在古根海姆做关于中国艺术的展览,就跟她聊上了,她也给劳森伯格基金会做顾问,想在中国做展,所以就顺利借出作品,除了运输之外也没有什么费用。这种体积的能一次性借调真的是非常难得的机会。我们很快就开始筹备了,比较难得,我们用了一年的时间,特别快。像这次劳森伯格展出的四分之一英里这件作品在全球有20年没有展出,它上次展出是99年在美国麻州的当代艺术博物馆,所以是很难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