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饰作为一种独具特色的古滇青铜器物,因其背面有矩形扣而得名。在战国到西汉时期的滇池区域特别流行,在古滇青铜文化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古滇国青铜扣饰造型非常丰富、不拘一格,技术精湛,题材内容十分广泛,包括了古代滇国社会生活及自然的各个方面,考究各种扣饰造型特征,可以加深我们对古滇国人的生活方式及审美理念的了解。在已出土的器物中,青铜扣饰在服饰装饰中的应用较为广泛,如一些圆形扣饰常被悬挂、佩戴在人物的胸前或腰间。扣饰不仅在滇人服饰中占有重要地位,而且在装束上也有所体现,偶尔也能见到他们的发髻上留有圆形饰物,如晋宁石寨山出土的金腰带及扣饰组合足以说明其应用情况。除此之外,扣饰可作为财富的一种象征,甚至它还可能是宗教祭祀活动中的巫具。更有甚者提出,扣饰还可作为棺撑的特殊物品,扣饰的矩形扣中残存的木渣及出土位置可以解释这一推理。
滇国青铜扣饰的功能可简单归纳为三点:第一,作为系扣工具,同带钩功能相近。第二,作为一种装饰品,常被系扣、悬挂于腰腹部或安装在其他一些器物上,如扣饰、饰牌、扣形饰、青铜饰物等。第三,作为防卫器具,即被学者们定义为护心镜的一种。
古滇国青铜扣饰造型十分丰富、不拘一格,技术精湛,题材多样,内容广泛,涉及古代滇国社会生活和自然的各个方面,如狩猎、放牧、各种家畜、野兽、鸟类以及房屋等等。考古学家们曾将出土的青铜扣饰归类为圆形(形如铜镜,但大小各异,按制作工艺可分为素面型、图案型、贴嵌宝石型、浮雕嵌宝石型、镂雕嵌宝石型等。)、长方形(出土数量较少,按制作工艺可分为图案型、嵌宝石型、镂雕嵌宝石型)和不规则形即自然型扣饰(此类扣饰的形状通过题材形状表现出来的,其正面或为人物,或为镂雕、浮雕、圆雕动物)三种,其中当时数量最多的是圆形扣饰,图像最为生动的是不规则形扣饰。尤其是刻画虎豹凶猛形象者的最多,猛兽格斗、群咬的激烈场面屡见不鲜。在出土的青铜器物中,以虎豹纹居多,甚至有的器物以虎形铸耳等等。总的来说,青铜扣饰以动物为题材的图案可概括为三类:第一类是人与动物的搏斗。第二类是题材以动物作为装饰。第三类是动物间的搏斗与撕咬。古滇青铜雕刻与图饰内容同样十分广泛,题材也多种多样,古代滇国社会生活与自然的各个方面都有所涉及,以滇青铜器上出现比较普遍的蛇造型为例,其象征意义可概括为滇人的图腾崇拜、地神、水神等。以往学术界中的学者对滇青铜器蛇造型的象征意义分别从楚文化中获得解释和从古越人文化中获得解释。对比不难发现,楚文化围绕龙文化展开分析,而其对蛇的态度更多的是贬斥之意。因此,文化的起源、发展、形成是多元而且复杂的。
作为古滇国上层统治者身份和地位的象征,古滇国青铜器不管在艺术特征方面,还是表现手法上都极其丰富。古滇青铜器善于敏锐的捕捉精彩瞬间,例如,在现已出土的古滇国青铜扣饰中,刻画动物与人、动物与动物间的搏杀场景居多。通常情况,动物间的搏杀伴有追逐、拼杀、胜负等几个阶段,但滇国的工匠们并未直接刻画,仅仅定格在这将定未定、转瞬即逝的决斗瞬间。总的来说,古滇国青铜人物动物造型艺术特征表现为主题非常鲜明,构思也十分巧妙,层次分明,热情而奔放。
古滇国青铜器的艺术风格不仅写实性强,其所表现出的各种祭祀、战争、狩猎及动物格斗场面十分形象,更加逼真。就拿一个人物图案来说吧,看似只有几厘米高,却都刻画得栩栩如生。飞鸟走兽也一丝不苟,形神合一。以写实为刻画基础,兼顾夸张的手法,如晋宁石寨山出土的大量铜牛,长长弯弯的牛角使铜牛显得更加威武勇猛。与此同时,不仅在刻画上追求其真实性和生动性,而且在整体形式感和装饰美上也不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