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导读:

   李德哲李人毅刘永贵黄维耿安顺李志向何家英刘文选王超王乘曾迎春杨之光林之源关山月

人民美术网 > 综合 > 孤本《群玉山房诗集》狂狷思想及其精神气质(组图)

孤本《群玉山房诗集》狂狷思想及其精神气质(组图)

2017-03-31 10:11 文章来源:新浪  作者:彭令 乔瑾波  分享到微信
扫描二维码转发分享

《群玉山房诗集》书影《群玉山房诗集》书影

李认为狂者体现出的“见我之尊”是因为凸显了自我内在的性情,这个内在的性情是“大公之理所凝也”。这与那种堕入“徇物”“流俗”的“乡愿”是根本对立的人格精神。李光炘不仅在口头上宣扬“贫贱忧戚,君子所以修道也,君子修身故立命”的修身理论,(李光炘,《龙川弟子记》,《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三册,第158页。)而且通过个人的实际行动,体现了太谷学派“希贤希圣希天、立德立功立言”的修道宗旨。李光炘的言行不仅承袭和发挥周太谷“君子以仁为富,不以田为富”的思想,(周太谷,《周氏遗书》,《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一册,第388页。)而且符合传统儒家“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基本理念,此“为太谷学派人生观中住世基本态度,实即儒家之本色”。

他将狂者之“我”与其内在性情“先天下之忧而忧”联系起来,入室太谷后确立“人饥己饥,人溺己溺”的社会责任意识,自觉将“救济天下”视为己任,将“民胞物与”自觉内化为个人的精神追求,达到个人修养的至高境界,践行着太谷学派一贯践行的“悲天悯人、追求人格完善的做法”。李对狂者的推崇,其也是对自己实践中透露出来的狂者精神的肯定。群玉山房诗集中《西湖吊古》中“金牌十二忠魂冷,铁弩三千王气孤。”,《友人归来喜而赋此》中“愿将一滴龙门水,化作濂溪万顷莲。”均是他狂者精神的写照。

另一方面,李不仅有狂者的一面,同样还有狷者的一面。他的处事态度、人格特质中,常常又体现出狷者的特质,成为一种独特的狂狷型人格。李认识到,积极进取的狂者精神并不能排斥自持而不为的狷者态度,尤其在黄崖教案使得太谷学派背负着沉重的政治污名和社会压力后,太谷学派只能忍辱负重,韬潜避祸,谨慎从事,防微杜渐,“忍于蒙不洁以终其身”。因此,太谷学派“师传之不坠于地”,(黄葆年,《黄氏遗书》,《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四册,第136页。)确如黄葆年所言:“惟我夫子始终警觉,范围而曲成之。” (黄葆年,《黄氏遗书》,《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四册,第540页。)

群玉山房诗集中,《柳八自勞山歸》“提到海天心忽動,又随孤月向东流”,《和石琴自题七律四首》中“所谓伊人渺天末,目簪華髪自沉吟”,《寄和张寄琹表兄憇園偶成印依原韻》“鹤夢有心清似水,琴心無事静生苔”,《题石琴诗后》“天山無菱惟佛性,人间第一是仙心”。体现了李光炘在生活实践中总结出来的种种人生哲学、人格修炼方面,包括谦谨、敬恕、坚忍、厚道、安详、平实、静一、恬淡等,均是其狷者人生态度的体现。在太谷学派所处的社会状况、政治环境、道德境遇中,狷者的处世态度、人格特质是必须的。尤其是黄崖教案后,李光炘认真思考总结太谷学派传播过程中的言行随意和张狂的教训,更加注重个人的角色扮演,尽量淡化和掩饰太谷学派与生俱来的宗教属性和神秘色彩,“自积中蒙奇祸,丧其生,为谷之学者益自閟”,(董玉书,《芜城怀旧录》,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第24页。)“由是为太谷之学者,遁世暗修,不鹜声气,世莫睹其阃奥也”。(徐谦芳,《扬州风土记略》,江苏古籍出版社,2002,第42页。)李光炘不仅在讲学活动中谨小慎微,而且在日常生活中谨言慎行,一改周太谷、张积中身上存在的较为浓厚的民间教主形象,“举止修饰,引积中为戒,深相韬晦”。(卢冀野,《太谷学派之沿革及其思想》,《东方杂志》,第二十四卷第十四号(1927)。)并且严格规范和约束自己和龙川门徒行为举止,尽量避免不必要的社会麻烦和政治嫌疑,全力营造良好的社会氛围,“盖自黄崖狱后,光炘之徒大抵守明哲之戒”。(董玉书,《芜城怀旧录》,第27页。)为了与社会角色扮演相适应,李光炘还特别注意内外有别、亲疏有间,“既而设教龙川,海内求道之士闻风兴起,不远千里而来,相对终日,喑不出声”。(谢逢源,《龙川夫子年谱》,《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三册,第93页。)严加防范外界人士,唯恐祸从口出,“师遇生客不谈时文,不谈时事,不谈时人。”(谢逢源,《龙川夫子年谱》,《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三册,第93页。)门下只有少数重要弟子能接受李光炘的秘传之学,“其讲学业,限于门内坐徒,不取公开态度。” (卢冀野,《太谷学派之沿革及其思想》,《东方杂志》,第二十四卷第十四号(1927)。)李光炘的做法,不仅是对张积中在黄崖行为的直接修正和主动纠错,而且也是太谷学派“圣功”修行的具体表现,因为太谷学派圣功“以谨言为第一。谨言非不言也,便便言,惟谨尔。” (谢逢源,《龙川夫子年谱》,《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三册,第19页。)李光炘认为:“一言而兴邦,一言而丧邦,不曾说一行而兴邦,一行而丧邦,若一言既失,驷马难追。”(李光炘,《龙川弟子记》,《太谷学派遗书》第一辑第三册,第144页。)因此,凡是涉及太谷学派的组织机构、内部活动、文献资料等隐秘内容,李光炘均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习为韬潜,举凡一切学派内容皆秘不敢示人。”[刘厚滋,《张石琴与太谷学派》,《辅仁学志》第九卷第一期(1940年6月)。]

责任编辑:果然
免责声明:人民美术网(www.peopleart.tv)除非特别注明,本站所转载的内容来源于互联网、微信公众号等公开渠道,不代表本站观点。转载的所有稿件的版权归原作者或机构所有,如事关不当,请联系删除。


人民收藏

鉴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