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园
任继革发自内心地热爱他们,敬重他们,面对草原上这些最勇敢、最纯朴、最无畏的英雄,他们宏亮的吆喝声,他们粗重的喘息声,他们铿锵的脚步声,他们黝黑的 脸庞、期待的目光、自信的表情以及华美的服饰都是他们真实的写照。他们那真诚、豁达的心扉似蒙古草原蓝天一样宽阔无垠,他们那崇高、壮伟的人性品格似哈达 一样纯真、洁白,任继革似乎没有丝毫的犹豫和困惑地选择了写实主义的具象彩墨画法,来塑造这些充满神奇的蒙古人的音容笑貌,讴歌那令人神往而陶醉的草原风 情,赞颂那深沉厚重而丰厚的草原文化。这里的“写实”是相对于中国画的“写意”而言,这里的“具象”是相对于中国画的“意象”而言,这里的“彩墨”是相对 于中国画的“水墨”而言。具体地说,就是接受过学院派素描色彩教育的任继革,凭借他的造型基本功,用高度的写实技巧和细腻的笔情墨趣表现摔跤健儿各不相同 的内在精神气质和鲜明的个性特征。对造型的严格要求,使他注入了光影、明暗、透视、解剖、色彩冷暖等西画的造型元素,解决了中国画人物造型在符合科学规律 上的准确性问题。这本身就意味着以本土传统文化的变革和超越,也是站在我们的文化发展立场上的一种内在需求。因为中国传统绘画缺乏的就是具象的写实主义, 需要的正是具象的写实绘画技法作为补充,来构成我国艺术文化发展的外在动因,弥补中国传统艺术——中国画对写实技法的诉求。他的这种写实语言,既不是工笔 画的重彩勾勒,也不是写意画的高坡设色,而是以笔墨为依托,强化色彩的表现力,把色彩提升到与中国画中的线条、笔墨造型一样重要的地位,形象写实表现的工 致程度不亚于工笔,而在衣纹、环境的渲染上又融合了写意的韵味,强调服饰、配件、图案的装饰性和地域特色,使主体人物裸露肌肤的严谨和摔跤手衣着装束的松 动形成多种对比,并置于风云际会的长空大野之中,使人物形象的刻画更饱满,更丰富,更自由。这种写实语言的表述,是客观自然的视觉感受使然,是画家拥抱草 原的真情使然,注定了他用这种异于他人的中国画方式诠释自己对草原的渴慕、热恋和一往情深,也惟有用这种表达方式方能使他的真情流动,才能充分体现出他对 这些草原热血男儿的挚爱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