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经消亡的不只是审美形式,而且还有许多实在的母题。仅举一例,描写通奸的文学曾在维多利亚时期以及20世纪初期盛极一时,但随着资产阶级中心家庭的解体和一夫一妻制的放松,今天则难以为人们所欣赏。于是,这种文学有的流行版本中便找到了一个崭新但可悲的归宿——即带有插图的杂志。《包法利夫人》(Madame Bovary)中的真实要素,曾是该小说题材中的组成部分,长期以来经久不衰,已经超出了原小说的内容与寿命——这一陈述丝毫无意诱使任何人对精神的无敌性产生乐观的信念。当然,有许多例证可以表明,艺术作品的内容之死事实上已导致了更高真理契机的毁灭。事实上,致使艺术及其产品(包括他律与自律艺术,后者具有维护社会分工与才智之特殊地位的作用)消亡的不只是艺术本身,而且还有某些不同于和相对于艺术的东西。与艺术概念搀合在一起的胚芽将会以辩证的方式取代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