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们评价
时人多以“非常”的激情欣赏康里巎巎的“真迹”,从而写下了不少赞美的字句。《纯白斋稿》卷一九《跋罗进士墓志铭》云:“余友罗以诚之先大夫进士君,得铭于翰林侍讲掲先生,而浙省平章康里子山大书焉。进士君道学之裔,孝友之行,贞遯之风,掲文实善形容发明;而子山公之书擅名一世,追迹钟、王,龙蛇飞动,未尝轻与人写。是足为进士君不朽之传矣。”入明以后,士人们对康里巎巎“墨宝”的珍惜,有过之而无不及。陶宗仪《书史会要》卷七称:“巎巎,字子山,号正斋、恕叟,康里人。官至翰林学士承旨。风流儒雅,知经国大体,博渉经史,刻意翰墨。正书师虞永兴(世南),行草师钟太傅(繇)、王右军(羲之),笔画遒媚,转折圆劲,名重一时。评者谓国朝以书名世者,自赵魏公(孟頫)后,便及公也。” 《四友斋书论》云:“子山书从王大令(王献之,羲之子,东晋书法家)来,旁及米南宫(米芾,宋四家之一),神韵可爱。”清代康有为《广艺舟双揖体变》曰“惟康里子山,奇崛独出。”近人祝嘉《书学史》称“蒙古能书者,惟康里子山一人,余无足称,子山生当赵氏书风极盛之时,能特立独行,不寓其篱下。”
笔者无意于文字的堆砌,然而,不得不说,历代这些专家级人物的记述和评价,无疑是对康里巎巎这位蒙古族书法家的肯定。不管是“神韵可爱”,“奇崛独出”,还是“能特立独行”,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些断语评价的不仅仅是一位书法家,也不仅仅是一位高水准的书法家,最为重要的,是对少数民族热爱书法的赞美,更是对其热衷汉文化的激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