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尔少女
笔走至此,我的“意”也便流向对“意”的认识上,就此,再与兄商榷几个字眼,你认为工笔与意笔是两个体系,我也曾以“意笔”概念与工笔相对应,因为显然,“写意”与工笔对应是一种历史的误会。写意是美学概念,工笔是语体概念,但我们的老祖宗们由于对简笔的偏爱,就把写意的美名赐给简笔画了。其实有许多的简笔未必有意,只不过徒有如倾如泻的外表罢了,有些工笔画却深有内涵,从笔法上讲,工笔白描的《八十七神仙卷》也很难说就没有千笔万笔一气呵成的笔意。
写意,是整个中国画乃至整个中国文学艺术的美学思想,只不过能在磅礴般的疏简画风更便于倾泻情思罢了。所以,近几年,我不再以写意与工笔对应,也不再以意笔与工笔对应,我们把它们视为语体,并将之分为工笔、简笔、半工半简。山东老画家于希宁先生多次同我讨论过此事,他也是这个意思,不知兄以为如何?当然,将简笔画称为写意画大有约定俗成之势,统一改称意笔或简笔并不那么容易,作为画家,独钟意笔之说,这是你对艺术的追求,而我将仍遵我的三种语体说,此其一。其二,我使用“造形”概念,而不沿用“造型”,虽然二者通用,但“形”字更确,与我们通常说的形神论、形象等说法也便于沟通,也许是我太咬文嚼字了。